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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收回目光,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疯狂:“找到这条‘血管’的‘心脏’!那个血壤之地!找到古人可能留下的、能真正‘阻断’或‘净化’它的东西!或者…找到办法,让这‘血管’彻底坏死!”
许仙那句“找到心脏”还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儿在屋里回荡,手机就催命似的响了。一看,是苏建国教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爷子,刚送完“成仙研究”笔记本,又有什么“学术探讨”?
“喂?叔叔?”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玉奇啊!” 苏教授的声音透着一种罕见的焦虑,甚至有点哆嗦,完全没了平时学术大拿的沉稳,“你…你还在店里吗?忙不忙?有件事…太邪门了!我…我实在不知道跟谁说好…”
“我在,您说。” 我立刻坐直了身体,心里那根弦瞬间绷紧。
“是…是我一个老同事,姓周,搞古生物化石的。” 苏教授喘了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他…他老伴去年走了,儿子又在国外。一个人寂寞,前阵子去泰国参加个学术交流,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忽悠了,请了个…请了个古曼童回来!”
古曼童?!我头皮一麻。
“他当时还跟我显摆,说是什么高僧加持的‘灵童’,能保家宅平安,还能旺财运…” 苏教授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开始几天还好好的,他按规矩供着牛奶、糖果、玩具…可…可从上周末开始,出事了!”
苏教授的描述,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膜:
“先是供品…他早上起来发现,牛奶杯空了,但杯壁上…粘着一些灰白色的、像…像墙皮灰一样的东西!糖果被咬碎了,可那咬痕…根本不是人的牙印!细密、尖锐…像…像老鼠的牙,又比老鼠牙大得多!”
“接着是声音…老周说,他半夜总能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不是老鼠那种窸窸窣窣,是…是那种小孩子的、光着脚丫在地板上‘啪嗒啪嗒’跑的声音!就在他卧室门外!他壮着胆子开灯出去看,什么都没有!可一关灯躺下,那‘啪嗒啪嗒’声就又来了!还…还伴随着一种…一种像小孩在吮吸什么东西的、湿漉漉的‘啧啧’声!”
“最…最恐怖的是昨天…” 苏教授显然被吓得不轻,“老周半夜又被那声音吵醒,这次声音就在他床头!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他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床!很轻…很小…冰凉冰凉的!那东西…那东西就趴在他枕头边上!对着他的耳朵…在吹气!一股子…一股子腥甜混杂着泥土腐烂的味道!”
“老周说他当时魂儿都吓飞了!猛地打开床头灯!你猜他看见什么?!” 苏教授几乎是喊出来的,“床头柜上!那个他请回来的古曼童!那个黑乎乎、笑眯眯的小泥像!它的嘴角…它的嘴角裂开了!一直咧到耳根子!露出的不是牙齿…是两排密密麻麻、细小尖锐、闪着寒光的黑色骨刺!那泥像的眼睛…也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幽幽发着绿光的窟窿!正死死地盯着他!”
“老周当场就吓晕过去了!今天早上才醒!现在还在医院输液,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嘴里就念叨‘它要进来了…它要吃了我…’!” 苏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玉奇…你说…这…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那古曼童…它…它活了?它要干什么?”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古曼童活了?咧嘴笑?黑色骨刺?绿眼窟窿?这画面比笔记本里那些故事还要掉san值!
但让我心底发寒、如同坠入冰窟的,不是周教授撞邪本身。
是这件事发生的地点!苏教授的朋友圈!我的准岳父身边!
那来自血壤之地的污染,那条腐烂神骸伸出的“血管”,它扩散的触须,已经不再是街头巷尾的陌生人,不再是素不相识的茶馆老板或跳大神女孩…
它,已经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我身边亲近之人的脖颈!苏雅的爸爸!他身边的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愤怒和紧迫感瞬间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犹豫。不能再等了!不能再被动地观察、记录了!这恶心的污染,这腐烂神骸的“血管”,它正在加速蔓延,正在将这座城市,将我们珍视的一切,拖入一个疯狂而污秽的深渊!
“叔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您先别慌!让周教授在医院好好休息,暂时别回家!那古曼童…您千万别碰!也别让其他人靠近他家!这事儿…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安抚了惊魂未定的苏教授,我挂了电话。抬起头,客厅里,刘邦、许仙、苏雅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刚才苏教授的声音不小,他们显然都听到了关键部分。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苏雅快步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手,眼神里是同样的震惊和担忧:“是我爸那边…出事了?”
“他同事,古曼童…” 我简短地把那毛骨悚然的事件复述了一遍。
“卧槽!都搞到苏教授头上了?!” 刘邦第一个跳起来,脸上没了往日的油滑,只剩下惊怒,“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轮到二娘了?还是我刘邦头上?!”
许仙沉默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缓缓从绒布袋里掏出那块宋代瓷片。此刻,瓷片表面的裂痕深处,那暗红色的搏动纹路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地扭动着,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和尖锐的嗡鸣!瓷片本身那层温润的白光,正艰难地与之对抗,明灭不定。
“看到了吗?” 许仙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冰冷,“它在‘尖叫’!那东西…那古曼童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鬼怪!是那条‘血管’近距离催生出的、带着‘血壤’核心恶意的邪物!它在挑衅!在宣告…它的污染,无处不在!”
他猛地攥紧瓷片,那微弱的白光似乎被他强行压榨出一丝,勉强稳定下来。许仙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还等什么?等那‘血管’把整座城都变成它的孵化池?等那些被污染的‘节点’里爬出更多咧嘴笑的泥娃娃、跳大神的活尸、还有对着茶宠朝拜的疯子?等着它把苏教授、王阿姨、孙二娘、甚至小曼姑娘…都拖下水?!”
“不等了!” 项羽低沉如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回来了,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暴怒和杀气。他显然也听到了。
“孤…我已将小曼暂时托付给可靠之人(估计是花钱雇了一队专业保镖),确保她安全。” 项羽一步跨进来,沉重的脚步仿佛让地板都在呻吟,“那邪祟之物,竟敢将爪牙伸向安如长辈之友!下一步就可能是咱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心脏’之地,究竟在何处?!孤定要亲往,捣其巢穴!碎其污秽!纵使龙潭虎穴,九幽黄泉,亦往矣!”
“大个儿说得对!” 刘邦也被激起了血性(或者说被吓出了血性),一拍桌子,“他奶奶的!欺负到老子们头上了!真当咱们是软柿子?干他娘的!不就是个烂土坑吗?老子当年鸿门宴都闯过,怕它个鸟!”
苏雅紧紧抓着我的手,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异常坚定:“爸那边…不能再有闪失了。那个遗址…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地图、遥感图,我都整理好了!要去,就一起去!”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暴躁的霸王、市井的流氓皇帝、为爱痴狂的千年修士、聪慧坚韧的女友…还有我自己,一个只想安安稳稳开心理诊所、却被卷进这宇宙级麻烦的倒霉蛋。
一股混杂着愤怒、决绝和某种荒谬的豪情,在胸腔里炸开。
“好!” 我反手握住苏雅的手,声音斩钉截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标——血壤之地!陈教授那个古壁画遗址!”
我看向许仙:“老许!你的‘碗大爷’还能撑多久?”
许仙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手指拂过瓷片上那艰难对抗着沸腾血痕的温润白光:“够烧穿那‘心脏’就行!”
“邦哥!羽哥!” 我又看向刘邦和项羽,“抄家伙!不是物理超度吗?这次玩把大的!”
“得令!” 刘邦怪叫一声,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找趁手的“兵器”(可能是擀面杖)。
项羽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拳头捏得嘎嘣响,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苏雅迅速打开电脑,调出早已准备好的详细地图和资料投影在墙上。那蜿蜒的红色“污染能量流”模型,如同一条狰狞的血管,源头指向一个被重重标记的红点——血壤之地。
许仙则小心翼翼地将他那块嗡鸣不止、红白光芒交织的瓷片放在地图源头的位置。瓷片接触到地图上那个红点的瞬间,嗡鸣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那暗红血痕如同活物般疯狂扭动,仿佛要挣脱白光的束缚扑向地图!而那一丝微弱的白光,则如同风中残烛,死死钉在原地,顽强地对抗着。
“看到了吗?” 许仙指着那激烈对抗的光影,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它在‘指路’!也在‘宣战’!那‘心脏’…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夜色深沉,店里的灯光彻夜未熄。墙上的地图如同战场沙盘,那一点对抗着沸腾污秽的微光,成了我们这支非正规军,刺向腐烂神骸心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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