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校园枪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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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和同事们围坐在会议室里，面前的白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线索和疑问。赵宇皱着眉头，盯着白板上“中间人”三个字，陷入沉思。

“赵队，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个中间人很关键，但线索就这么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李打破了沉默。

赵宇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说：“虽然电话号码停机了，但我们可以从通话记录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号码之前的通话对象。另外，陈副校长说他每次都穿一身黑戴墨镜，这种装扮很容易引起注意，学校周边的监控说不定能拍到他。”

于是，一组人去调查通话记录，赵宇则带着另一组人去查看学校周边的监控录像。经过几天几夜的查看，终于有了新发现。

在学校附近一家便利店的监控里，他们看到了那个中间人。监控显示，他在案发前一周曾频繁出入便利店，而且每次出来手里都拿着一个类似文件袋的东西。

赵宇立刻来到便利店，找到了当时值班的店员。店员回忆说：“那个戴墨镜的人确实经常来，每次都买瓶水，然后在店里待一会儿，好像在等人。有一次我听到他打电话，好像提到了‘交货’两个字。”

赵宇心中一动，交货？难道是枪支交易？他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和什么人见面？”

店员挠挠头想了想：“有个年轻人，穿着很普通，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两人在角落里嘀咕几句就分开了。”

赵宇把从监控里截取的年轻人照片拿给店员看，店员确认就是这个人。

就在这时，调查通话记录的同事传来消息，那个停机的号码在案发前和一个本地号码有过多次联系。经过调查，这个号码的机主是一个名叫王强的人，住在城郊。

赵宇和同事们立刻赶到王强的住处，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环境杂乱。他们敲响了王强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监控里和中间人见面的那个人。

“你是王强？”赵宇问道。

王强有些紧张地点点头：“你们是谁？”

赵宇出示了证件：“我们在调查校园枪击案，有些问题想问你。”

听到“校园枪击案”，王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赵宇看在眼里，把他带到客厅坐下，开始询问：“你和那个戴墨镜的中间人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便利店见面都聊了些什么？”

王强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我只是帮他送些东西，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赵宇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王强，校园枪击案可不是小事，你要是隐瞒不报，后果很严重。你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强咬了咬牙：“是……是一些文件，我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给我钱，让我按时送到指定地点。”

赵宇觉得王强没有说实话，但一时也没有证据。他继续追问：“那你最后一次送东西是什么时候？”

王强想了想：“就是枪击案发生的前一天。”

这似乎和案件有很大关联，赵宇继续深挖：“送东西的地点在哪里？”

王强犹豫了一下，缓缓说出了一个地址，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

赵宇和同事们立刻赶到废弃仓库，仓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四周堆满了杂物。他们仔细搜索，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和一些残留的包装碎片。

经过鉴定，这些包装碎片和枪支的包装相似，脚印也和案发现场发现的一种脚印吻合。这说明，这里很可能就是枪支的中转地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赵宇的手机响了，是学校打来的电话。陈副校长焦急地说：“赵警官，学校又出事了！有学生收到了匿名威胁信，信上说如果不停止调查，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赵宇挂断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他们的调查触动了幕后黑手的神经，对方开始反击了。

“赵队，怎么办？”同事们看着赵宇。

赵宇握紧拳头：“继续查！不能被他们吓倒。通知学校加强安保，保护好学生和老师的安全。我们这边加快调查进度，一定要尽快找出幕后主使。”

回到警局，赵宇重新梳理了线索。他觉得王强肯定还有事情瞒着他们，于是决定再次审讯王强。

在审讯室里，赵宇看着王强，目光坚定地说：“王强，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一劫吗？学校又收到了威胁信，这和你肯定脱不了干系。现在坦白交代，还来得及。”

王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嘴硬地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宇冷笑一声：“你不说？那我们就从你身边的人查起。你以为我们查不到你和那些人的关系吗？”

听到这话，王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哭着说：“我说，我说！那个中间人让我送的不是文件，是枪支配件！我知道这是违法的，但我缺钱，就答应了他。”

赵宇心中一喜，终于有了关键突破：“那你知道这些枪支配件最后组装成的枪是要用来干什么的吗？”

王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只让我送东西，其他的都没说。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校园枪击案啊！”

虽然王强不知道最终目的，但枪支配件这一线索让案件有了新的方向。赵宇继续问：“那你还有没有和中间人联系过？他有没有给你下一步的指示？”

王强擦了擦眼泪：“没有，自从枪击案发生后，我就再也没联系上他。我也很害怕，想躲起来，但又怕你们找到我。”

赵宇觉得王强这次应该没有说谎，但中间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该从哪里入手呢？

这时，小李跑进来兴奋地说：“赵队，我们在废弃仓库发现的脚印经过比对，和一个有前科的人相符，这个人叫刘三，因为盗窃和非法持有枪支坐过牢，出狱后一直游手好闲。”

赵宇眼睛一亮：“立刻查刘三的行踪，这个人很可能和案件有关。”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刘三在枪击案发生后去了邻市。赵宇和同事们立刻驱车前往邻市，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终于找到了刘三。

刘三见到警察，撒腿就跑，但很快就被制服。赵宇把他带回审讯室，严肃地问：“刘三，你和校园枪击案有什么关系？说！”

刘三一开始还百般抵赖，但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我……我只是帮忙组装了枪支，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是一个叫老黑的人联系我，给我钱让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