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无用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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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快把面罩戴上！”

ddd特工之所以在出勤的时候必须穿戴防化服，不只是为了让特工免于生物病源或者有毒化学物质的侵害，也是为了防护某些「特殊能力」。

比方说冷敬的视觉神经脉冲，就无法穿透防化服。

冷敬没有接受过ddd内部的正式培训，也就没有把“必须时刻穿戴好防化服”这样的基本守则铭记于心，刚才进入安全区之后，他便摘下了面罩清理上面的雾气。

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刻，冷敬“中招”了。

看着边桌上的花瓶，他终于意识到大厦正在向自己输送「幻觉」。

而这种幻觉就像某种“现实增强”技术。

“现实增强”简称“AR”（Augmented Reality），能够把虚拟的图像叠加到真实的世界中。有些新能源汽车能在挡风玻璃上展示实时路况，用的就是一种AR抬头显示系统。

防化服会阻碍视觉神经脉冲，只有摘下面具主动接受大厦的视觉神经脉冲信号，才能进一步看清楚到眼里的“AR”。

冷敬环视四周，注意到走廊里的确多出来了一些之前没有看到的杂物。

雨伞、鞋架、鞋拔子、衣架......

他感觉自己就像处在某栋房屋的入户门厅，正在某个人的「家」里。

于是冷敬便把自己看到的东西描述给埃文斯，和他的视觉进行比较。

埃文斯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些我都看不到。不过你也许能从这些幻象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再仔细找找吧。”

冷敬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四周。

很快他便注意到，边桌的花瓶上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束玫瑰。

这束玫瑰就像刚摘下来一样鲜艳，花枝上还有一些小刺。

虽然知道那是幻觉，但冷敬还是试着伸手触碰那朵玫瑰。

结果在碰到玫瑰的刹那，他听到了一个男人在咆哮：

“你又买这种没用的东西回来做什么？这个该死的花瓶，这些漂亮的雨伞，还有这些没用的小玩意......”

紧接着，一个女人用颤抖的声音央求道：

“弗兰克，亲爱的，求求你不要生气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

“不不不，”男人愤怒道，“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开心，那你至少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时，走廊里浮现出两个人类的幻影。

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从身体特征可以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只见男子抓起花瓶，“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这座该死的城市已经彻底完蛋了，我不想一辈子都窝在这个由写字楼改造的，连窗户都没有的‘公寓’里慢慢腐烂，你明白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把钱省下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发展，而不是在这些没用的小东西上浪费任何一个子儿！”

在男子的咆哮声中，女人从哽咽变成了啜泣。

“亲爱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男子冷笑一声，阴冷道：

“对对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你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那你能不能去给银行说这话，让那些该死的吸血鬼给我们的还款日多宽限几天？！不能那你就闭嘴，就当我求求你了，行吗？！”

说完，男子摔门而出，留下女人独自一人。

女人哭泣着跪坐在地上，捡起花瓶碎片放在手心。

她的腋下夹着一张白纸，

这是一份，

孕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