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枪林弹雨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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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爬上雕花窗棂，艾琳娜和露娜踩着晨露踏进正厅，金发与黑发在穿堂风中交错翻飞。露娜晃着手中新沏的蓝山咖啡，猩红指甲叩击骨瓷杯沿：\"怎么？飞机上还没掏空？\"她挑眉瞥向梁平眼下的青黑，\"昨夜听林妹妹房里动静，倒像是小别胜新婚——\"

\"所以我们来凑个热闹。\"艾琳娜解开丝绸睡袍系带，露出肩侧玫瑰刺青，指尖划过梁平紧绷的下颌，\"打听过了，梁老大无父无母，省了拜见高堂的繁文缛节。\"她突然凑近轻笑，温热呼吸扫过他耳畔，\"这实在太好了。\"

梁平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木桌面震得茶盏倾倒。滚烫的茶水在宣纸上晕开墨字，那是今早刚收到的、爹娘坟前新拍的照片。\"这叫好？\"他攥住艾琳娜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没了父母庇佑，才是这辈子最大的缺憾！\"

露娜突然托起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幽蓝的眼眸：\"少装腔作势。\"她扯松他的领带，露出脖颈狰狞的旧疤，\"你在西西里街头摸爬滚打时，可没见谁来给你擦伤口。\"染血的回忆突然翻涌，梁平想起十九岁那年暴雨夜，自己蜷缩在父母墓碑前，怀里揣着被仇人撕碎的家书。

\"不过别担心。\"艾琳娜挣脱桎梏，将冰凉的手枪塞进他掌心，\"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刀——\"她倾身咬住他喉结，\"也是你的盾。\"晨光穿透纱幔，在三人交叠的影子里，梁平握紧枪柄的手微微颤抖，分不清那寒意究竟来自金属，还是心底翻涌的暗潮。

阿宁托着腮倚在门框上，晃着绣着金丝蝴蝶的鞋尖，眼底映着厅里三人交错的身影。她突然长叹一声，抓起案上的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哥哥，你看你这左拥右抱的，艳福不浅呐！”碎屑随着话音扑簌簌往下掉，“再瞧瞧我，都这么大了，白马王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露娜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那是从赌场老板那儿顺来的战利品，碧色在阳光下流转：“小丫头，骑白马的可不一定是王子。”她勾起唇角露出狡黠笑意，“说不定是带着套索的猎人，专门等着收你这只小野兔。”

艾琳娜倚着梁平肩头，指尖把玩着他垂落的领带，漫不经心地接话：“没准还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她突然凑近阿宁，金发扫过少女泛红的脸颊，“就像你哥当年，看着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谁能想到骨子里藏着头会咬人的野兽？”

梁平屈指弹了弹阿宁的额头，没好气地道：“别听她们胡扯。”他瞥见妹妹眼底闪过的一丝落寞，语气不自觉软下来，“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不过真要有小子敢打你主意……”他摩挲着腰间枪柄，眼神骤然冷冽，“先过我这关。”

阿宁猛地跳开，冲他扮了个鬼脸：“得了吧！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哪个敢来？”她转身跑向庭院，发间的银铃铛清脆作响，“我还是找小满嫂子学打枪去，男人靠不住，还不如子弹实在！”

夜幕垂落，梁宅的烛火次第亮起。梁平刚踏进卧房，就被蒸腾的热气裹挟。林小满挽着发髻，正往铜盆里添花瓣，氤氲水汽中，她脖颈泛红：“这是按老家规矩，新婚第三日要沐的合欢汤。”

话音未落，纱帘突然被掀开，艾琳娜晃着红酒瓶施施然入内，露娜则将一盘沾着血渍的匕首“哐当”搁在案上。“梁老大，比起这娘娘腔的花瓣浴——”艾琳娜指尖划过他胸膛，“不如尝尝拉斯维加斯的助兴法子？”她倾身将红酒喂入他口中，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林小满“嚯”地起身，腰间双枪已抽出半截：“想在我地盘撒野？”露娜却鬼魅般绕到她身后，发丝缠住她手腕：“听说你当年能放倒七个枪手？”她舌尖轻舔林小满耳尖，“不如现在，我们比比谁能让他先缴械？”

梁平被按坐在雕花床榻上，眼前三个女人神色各异却同样炽热。林小满扯开他领口，带着占有欲的吻落下来；艾琳娜咬开他袖扣，指甲在他旧疤上画圈；露娜则将沾着硝烟的匕首抵在他喉间，冰凉触感与滚烫的体温形成诡异对比。

“梁老大，选一个？”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梁平望着被扯乱的床幔，突然觉得比起西海岸的枪林弹雨，眼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真正让人招架不住。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化作一幅旖旎又危险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