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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的沪上,梅雨时节的湿润空气里,总浮动着栀子花的甜香。沪上、交大、同济等高校的梧桐大道上,穿藏蓝色学士服的身影穿梭如蝶,毕业季的喧闹与感伤,在黄浦江的潮声里悄然漫开。
清晨六点的沪上大学校园,露水还挂在香樟叶尖。我抱着论文穿过燕园,看到三角台阶上,张啸林正踮着脚给徐成安拍照。徐成安特意借了件崭新的白衬衫,领口浆得笔挺,却被张啸林调侃像个要相亲的老式青年。\"咔嚓\"声里,阳光穿透梧桐枝叶,在他们脸上洒下斑驳的金斑。
图书馆前的草坪上,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叶上,仿佛给整个草坪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浩南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整理着他的行李。他的纸箱里除了满满的书籍,还塞着几个搪瓷缸,那是他们宿舍“打饭天团”的战斗装备。
“这些缸子可得留着啊,以后喝酒的时候还能比谁吹得快呢!”陈浩南笑着说,然而,在他眼角的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与此同时,在宿舍楼下的电话亭前,津理和钱俊正排着队。那时,bp机刚刚开始流行,而电话亭则成为了毕业生们最后的通讯堡垒。钱俊紧紧攥着长途电话卡,对着话筒,反复叮嘱着父母千万别来送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
而津理则站在一旁,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飞了檐下的雨燕。他正在给心仪的姑娘留言,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通电话里。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蒋教授把我们几个叫到了他那堆满古籍的办公室。老先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睿智和和蔼。他缓缓地翻着我们的毕业纪念册,突然开口说道:“你们看这外滩的江潮,退潮时滩涂上满是贝壳,可潮水再来时,真正留下的是礁石。”
他轻轻地打开抽屉,抽屉里的六枚铜镇纸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发现。这些铜镇纸每一枚都显得古朴而庄重,上面分别刻着“慎独”“笃行”“守正”等字样,这些字在铜质的表面上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蒋教授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苏州口音的软糯,却又字字重若千钧:“市场经济的浪潮要来了,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去捡贝壳,但千万要记得,要做一块经得起冲刷的礁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年轻人的期望和告诫。
张啸林默默地抚摸着刻有“拓新”字样的镇纸,心中若有所思。突然,他抬起头,直视着蒋教授,问道:“老师,我们真的能够在这个变革的时代站稳脚跟吗?”这个问题似乎在他心中已经盘旋了许久。
蒋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缓缓地望向窗外的光华楼,那座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九二年是个分水岭,有人看到了危机,有人看到了机遇。但你们要记住,真正的机遇永远只会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
毕业前夜,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这是我们在大学的最后一晚,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宿舍里破天荒地没有熄过灯,仿佛大家都在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张啸林从校外扛回了两箱石库门黄酒,这些黄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心醉。徐成安则翻出了他珍藏已久的大白兔奶糖,那一颗颗奶糖散发着甜蜜的味道,让人回忆起童年的美好时光。陈浩南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台卡带机,放上了小虎队的《再见》,那熟悉的旋律在宿舍里回荡,勾起了大家对青春的无限回忆。
\"还记得刚入学时,我们半夜翻墙出去看录像吗?\"钱俊的话勾起一串笑声。那时的五角场还没有万达广场,录像厅是年轻人的天堂。有次被保安追赶,津理摔破了膝盖,却死活护着怀里的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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