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烟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章 凡尔赛:一场名叫“和平”的算账大会,下面小嘴饿了吗,钟离烟雨,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上回书说到,公元1919年,欧罗巴大陆上那场史无前例的大群殴——“世界大战”总算打完了。说是“世界”大战,其实主战场还是在欧洲这块老地方,几大帝国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德意志、奥匈、奥斯曼、沙俄这几个老牌玩家直接被干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英法虽然是“惨胜”,但也流了一身血,掏空了家底,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八百都不止。
仗打完了,活儿还没完。接下来,就是胜利者们坐下来,开个“碰头会”,商量怎么处理战败国,怎么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以及最重要的——怎么让输家大出血,弥补自家的损失,顺便再踩上几脚,让他长长记性。
这个会,就开在了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这地方,对法国人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不到五十年前(1871年),德国佬就是在这里耀武扬威地宣布了德意志帝国的诞生,顺便还把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给俘虏了,割走了法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奇耻大辱啊!现在,轮到法国人坐庄了,把会场设在凡尔赛宫的镜厅(当年德皇登基的地方),这报复的小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会议桌边,坐着几个决定未来几十年世界命运的大佬。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这几位,以及他们背后那些国家的小九九。
法国代表:乔治·克里蒙梭
这位法国总理,人送外号“老虎”。为啥叫老虎?因为他狠,而且是那种认准了猎物就死咬不放的狠。克里蒙梭老爷子都快八十了,经历过普法战争的国耻,亲眼看到巴黎被围、国土被占。他这辈子,对德国就一个字:恨!两个字:不信!三个字:弄死你!
一战打下来,法国本土成了主战场,北部工业区被打成一片废墟,死了几百万青壮年(按人口比例算,损失比谁都惨重)。克里蒙梭坐在凡尔赛,心里想的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世界和平”,而是实实在在的“法国安全”。怎么才能安全?简单!把德国彻底搞残废!赔款要赔到它倾家荡产,割地要割到它支离破碎,军队要裁到它只能维持治安。最好是把德国肢解成几个小国,让它永远别想再统一起来威胁法国。至于德国人怎么想,活不活得下去?对不起,老虎吃羊的时候,是不会考虑羊的感受的。他代表的是一个流尽了鲜血、充满了恐惧和复仇渴望的法兰西。
英国代表:大卫·劳合·乔治
这位英国首相,是个地道的威尔士人,以足智多谋、口才了得着称,人称“威尔士巫师”。他可不像克里蒙梭那样,一门心思只盯着德国。英国是个岛国,几百年来奉行的国策是“大陆均势”——欧洲大陆上不能有任何一个国家太强,谁冒头就联合别人揍谁。以前揍法国,后来揍德国。
现在德国被打趴了,劳合·乔治也高兴,英国老百姓也解气。但是,他脑子里的算盘打得更远:
1不能让法国独大:要是把德国彻底搞死,法国在欧洲大陆岂不是一家独大了?这不符合大英帝国的利益。得留着点德国,牵制法国。
2 经济账:德国战前可是英国的重要贸易伙伴。把它搞破产了,英国的商品卖给谁去?欠英国的债谁来还?所以,得让德国赔款,但又不能把它逼到死胡同里去。
3 那个红色的幽灵:东边,沙俄帝国垮了,冒出来一个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俄国,天天喊着要世界革命,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瘆。一个半死不活但还能喘气的德国,总比一个赤化的德国,或者一个被赤色势力渗透的权力真空地带要好吧?
所以,劳合·乔治的角色最复杂,像个高明的杂技演员,一边要安抚国内汹汹的民意(“绞死德国皇帝!让德国佬付出代价!”),一边要拉住冲动的法国人,一边还要提防着俄国,同时还得盘算着英国自己的经济利益和全球霸权。他的目标是:削弱德国,但不是毁灭德国;惩罚德国,但也要给条活路(主要是为了让它能还债和买东西);维持欧洲的力量平衡,防止新的霸权出现。这老哥,心里的小九九,比九连环还复杂。
美国代表:伍德罗·威尔逊
美国总统威尔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他是个大学教授出身,当过普林斯顿大学校长,一肚子理论和理想。美国在一战后期才加入,本土没受损失,死伤也远比英法少。所以,威尔逊不像克里蒙梭那样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不像劳合·乔治那样有那么多地缘政治的老谋深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