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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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泽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最离谱、最甜蜜、也最让人不想醒来的梦。

那女孩趴在他身上，鼻息洒在他的脖颈窝里，柔软的胸口紧紧压着他侧躺的臂膀，腿也搭在他腰上，整个身体仿佛一件蓬松又有温度的被褥，将他包裹得妥妥帖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假寐”状态——他能感受到一切，却又像是被身体锁住了反应，只能任由思绪在脑海打转。

她的呼吸很轻，却带着身体的真实重量和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她睡得很熟，甚至发出一点点鼻音，像是做梦梦到甜的东西似的。李云泽早已懒得挣扎，索性不动了，躺着，像块烫手又幸福的石头，尽情被赵晴抱着、贴着、蹭着。

“我要是能永远在这个梦里……也不是不行。”他在心底咕哝。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他试着“在梦里”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动不了。

但他用“梦里的意识”想要看清赵晴的样子，于是眼前的景象就真的开始变得清晰。他仿佛用“梦的方式”揉了揉眼睛，所有视线像打磨了镜片一样，轮廓逐渐变得清晰锐利。他甚至能看到赵晴睡裙肩带滑落、露出的锁骨纹理和被呼吸轻微起伏的胸前曲线。

他试探着调换了一下自己在“梦里”的姿势，虽然身体本体没动，可整个画面真的跟着他意志发生了偏移。他下意识在心里念了一句：“我这是控梦了？”

他呼吸不自觉轻快几分，内心隐隐升起一种不属于梦的雀跃。

“如果我没猜错，我现在就是处于可控梦境状态……而且，是那种能稳定持续的高级阶段？”

他回忆起学院讲师在某节理论课上略提过的梦境现象，那讲师当时还带点玩笑语气说，某些天赋异禀的人能通过梦境打通精神力深层界面，乃至产生某种“交错意识”的模糊交汇。

“不会吧……”他开始认真怀疑，“该不会……我真的觉醒了什么隐藏职业？”

“梦魇游侠？”他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名词。

据说是游侠路线中一种极为稀少、已几乎绝迹的职业分支，当然，也有人一开始就觉醒出来，拥有通过梦境解析未来战斗路径的能力，甚至能短暂在现实中再现梦中行为逻辑。这个职业存在于理论教材的末尾，作为“可能存在”的传闻描述，连学院导师都说过“九成是夸大其词”，但李云泽此刻却忍不住幻想自己成为那千分之一的特例。

只不过……

“想太多了。”他叹口气。

“如果觉醒隐藏职业这么容易，那特招生里早就遍地是‘梦魇导师’‘幻觉狂战’‘灵魂枪斗’了。”

据说整个学院里统计下来，接近一千人中，也才可能只有一个人觉醒隐藏职业。而且觉醒时还得满足极端条件，多半和个人天赋、血统、精神力变异甚至偶发性环境共同有关。

“我这天赋叫‘灵动身影’，好歹也算是那种上限高、能成长的核心型位移天赋。”他自我安慰地想着，“别的不奢求，光靠这个就够了。”

不过能控梦是真的。

他感受到赵晴腿上的重量轻轻调整了一下，像是她梦中翻了个小身，整条腿更深地搁在他身上。他不禁心跳一滞，但身体无法反应，只能任由“梦中自己”去尽情地“感受”。

赵晴在睡梦中下意识磨蹭着，像只找准温暖棉被的猫，把他抱得更紧了。她的腿一动，整条睡裙也随之卷上了些，露出滑腻而修长的大腿，紧贴在他腰侧。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有意识地靠得这么近，但他清晰感觉到了来自那身体温度中的信赖感。

“她真是……不设防啊。”李云泽几乎快被烫得出汗了。

但他舍不得醒。

也不想醒。

甚至在“梦中”的自己，开始用意念“编排”接下来的梦境。他想让整个房间变得更暗了一点，窗帘自动合上，空气带着淡淡雨后青草香味，赵晴的发丝有些散乱地贴在他脖子上，像某种柔软的羽毛。

他从未有过这种控制权带来的快感。

但是都失败了。

“嘿？小爷我的梦我自己还不能动了”，他尝试了一会依旧不行。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种梦，有些过于真了。

赵晴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轻动，他都能从贴着她的地方准确接收。他越是沉浸，就越觉得这不像是单纯的大脑想象。

“如果是做梦……那她为什么呼吸有节奏的卡顿？为什么腿搭上来会微微发麻？为什么她会梦话说出我名字……”

他猛地顿住了。

刚才，他清清楚楚听到赵晴在他胸口处，轻轻地、小声地、像撒娇一样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