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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叶入水!一、二——拉!”

船长的背肌在亚麻衬衫下绞成缆绳结,小艇撞碎浪头时,他数着孔雀帆上滴落的金线在余光里熔化的速度。左舷桨手吐着胃酸,右舷的丹麦少年盯着鲸鱼喷出的彩虹水雾——那里面漂浮着蜻蜓翅纹帆的倒影,像被撕碎的教堂花窗。

海平线正在死去。最后的日光像从鲸鱼肺里挤出的血沫,黏在那些绣着孔雀的丝绸帆上。鱼叉手卡尔森蹲在小艇船头,膝盖骨顶着松木肋板,盐粒在皮肤褶皱里咬出细密的疼。他能闻见三海里外那畜生的呼吸——腐败磷虾与深渊铁锈的气味。

小艇第六次逼近喷气水柱。三十码,二十码。卡尔森的瞳孔收缩成两粒燧石,风把金线孔雀的鸣叫灌进他耳朵。那鲸鱼突然侧身,露出布满藤壶的灰白色下腹,像一块被僧侣遗弃的忏悔石板。

\"Now!\" 船长喉咙里滚出低吼。卡尔森肌肉纤维如帆索绞紧,鱼叉破空声撕裂丝绸褶皱散射的粉金色光晕。叉尖凿入鲸脂的闷响让他想起汉堡港妓女用簪子戳穿奶油蛋糕的瞬间。

绳索活了。它从木桶里尖叫着窜出,拖拽小艇冲向黑暗。卡尔森趴在船沿,脸颊贴着被浪打湿的孔雀尾羽刺绣。金线在盐水里苏醒,勒进他的颧骨。他数着心跳:十七下,三十三下。桅杆上的蜻蜓翅纹正在融化,滴落成蜡泪般的暮色。

鲸鱼开始下潜。海水灌入绳索磨出的沟槽,麻绳绷成一条濒死的脊椎。大副抡起斧头,汗珠悬在胡须上摇晃。\"砍!\"船长咆哮。斧刃咬进绳索的前一秒,卡尔森看见鲸鱼脊背浮出水面——那些白色角质瘤排列成古老的象形文字,写着所有鱼叉手的结局。

当绳索嘶吼着冲出木桶时,船长的拇指被割开。他吮着伤口,盐与铁锈味让他想起三年前死在鲸脂锅旁的二副——那家伙临死前念叨着汉堡港丝绸帆的光泽像情人的腿。小艇正被拖向黑暗,孔雀帆在母船上缩成针尖大的金斑。船长数着心跳,直到长矛手的钢刃捅进鲸鱼脊柱的脆响传来,像远方的汉堡港钟楼敲响末日礼拜。

长矛手的钢刃捅进喷气孔时,黄昏终于被血抹杀。卡尔森盯着卡在鲸脂里的鱼叉柄,它正在吸收晚霞最后的热量,红得像刚从铁匠铺拔出的剑。丝绸帆的褶皱裹住鲸鱼垂死的痉挛,孔雀开屏的纹样被血浸透,羽尖滴落的金线坠入海中,变成发亮的水母。

他们肢解那具浮尸直到月升。卡尔森把一截鲸须塞进帆布口袋,指尖触到苏绣的针脚。那些东方绣娘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缝进丝绸里的金孔雀,此刻正在北海的胃液里消化成磷光。此刻的北海不再是水域,而是所有征服者终将沉没的镜厅。那些苏绣孔雀每一片羽毛都映着猎杀者的倒影——华美、脆弱、且注定被盐渍蚀成虚无。

“这是一条北露脊鲸,一般体长14-18米,无背鳍,头部有白色角质瘤,行动缓慢。因脂肪含量高,浮尸后易保存,所以我们都叫它“Right whale”(适合捕杀的鲸)。过去几百年我们对它们的杀戮太多了,已经很少有在北海的目击记录了。估计它是春季随浮游生物潮误入北海南部觅食的”,爬回甲板的船长向王月生解释了一下,随即回到了自己的舱室,不再去理会。其他船员用绳索将鲸尸绑定在金雀花号侧舷,水手切割鲸脂填入炼油锅。甲板被腐臭血水浸透,蒸汽机驱动的切割机轰鸣,与海鸥尖啸交织。

王月生有些感慨地看着整个过程,之前所有的浪漫、狂躁、力量,最后都像滴滴鲸脂汇聚成了财富,也许这个财富才是之前一切行为的诱因。此时此刻,王月生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内陆农业地区成长起来的中国人,恐怕永远无法理解那些踏入海洋去牟取利益的民族的心态与游戏规则。

船到了阿姆斯特丹港,王月生感谢了一路上照顾他的实习二副,站在码头上,抬头看向立在船头一直盯着他的船长。船长抬起他的帽子,重重地说“See you”,王月生也抬起自己的帽子,喊道“Se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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