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布莱克的独白(特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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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宙间最孤寂的暗影,直到那个白发紫瞳的湮灭密钥撞进我怀里。
她醉酒时抱着别人喊我名字,心口裂痕蔓延时蜷缩在我怀中颤抖。
她消失的日夜,我脖颈伤痕灼烧成银河,直到她带着索伦森的气息归来,在医疗舱哭着说\"你死了其他都没意义\"。
此刻星光穿过她发间,我终于读懂命运让我们绕过的那些生离死别——
宇宙的底色是冷的。是无边无际的真空,是亿万星辰燃烧殆尽后残留的、终将被黑暗吞噬的微光,是亘古不变的死寂。我曾以为,这就是存在的全部意义——在绝对的冰冷与秩序中,履行暗影赋予的职责,如同赫尔卡星轨道上那颗沉默运转了亿万年的卫星,精准,恒定,无悲无喜。
直到那个身影,裹挟着混乱的星光和毁灭的气息,莽撞地、不容置疑地,一头撞进我死水般的生命里。
她叫无名。湮灭核心的人形密钥。白发如同新雪,紫瞳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初见时,她像一颗失控的小行星,轨迹混乱,能量场驳杂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要将所有靠近者都卷入她旋涡的混乱宣言——“给所有精灵一个家”。荒谬。危险。却又……奇异地刺破了包裹我的、厚重的冰层。
她醉酒。记忆混乱。曾误抱着诺伊尔,那个有洁癖的复制体,嘴里却含混不清地喊着我的名字。温热的呼吸带着甜腻的酒气喷在诺伊尔僵硬的颈侧,眼神迷蒙,像找不到家的幼兽。
那一刻,我站在阴影里,冰封的心脏被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攥紧。不是愤怒,不是占有欲被冒犯(虽然那也存在),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无力。她就在那里,触手可及,却又像隔着一整个扭曲的时空。她认错了人,却喊对了名字。那一声模糊的呼唤,像一根烧红的针,刺穿了我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冷漠。
更深的烙印,是她心口那道狰狞的紫黑色裂痕——索伦森强吻留下的污染印记。每当情绪剧烈波动,那裂痕便如同活物般蔓延、搏动,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她蜷缩起来,小小的身体因痛苦而剧烈颤抖,冷汗浸透了额前的白发。七彩的泪珠无声滚落,砸在地上,腐蚀出微小的坑洼,也在我灵魂深处灼烧出焦黑的印记。我所能做的,只是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用自己同样冰冷的体温去笨拙地温暖她。
暗影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出,试图安抚那狂暴的污染,却如同泥牛入海。脖颈上那道陈旧的伤痕,在每一次她痛苦发作时,便如呼应般灼热,银光在皮肤下不安地流淌,无声地诉说着我的无能。
守护?那时我才惊觉,迪恩项圈上那句“守护非禁锢”的铭文,在绝对的力量和宿命的恶意面前,是何等苍白无力的讽刺。我能禁锢她的自由吗?不能。我能真正守护她免受伤害吗?答案冰冷刺骨。
风暴终于降临。索伦森,混沌的主宰,将她从我身边生生夺走。消息传来时,我正站在雷霆守护局的了望台,窗外是赫尔卡星永恒运转的冰冷星河。那一瞬间,时间凝固了。
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又被一股狂暴的寒流彻底冻结。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能将灵魂都冻裂的绝对零度,从心脏深处爆炸开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暗影暴走。失去了理智的缰绳。熟悉的训练场在失控的能量下化为齑粉,扭曲的金属和冻结的能量块构成了新的、噩梦般的冰雕景观。盖亚的怒吼,雷伊的闪电屏障,卡修斯构筑的岩土堡垒……一切试图阻拦的力量在我眼中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撕裂空间!踏平混沌教廷!把那个胆敢染指她的混蛋彻底湮灭!把那个总是把自己置身险境的白毛小混蛋抓回来,锁在身边!永远!
脖颈上的伤痕,从未如此刻般灼痛。那不再是隐忍的银光,而是如同超新星爆发般剧烈闪耀,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这痛楚并非来自肉体,而是灵魂深处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的空洞,伴随着她生命信号消失的恐惧,疯狂地尖叫着。
我能感觉到迪恩的存在,那个将生命与她相连的机械统帅。无需亲眼所见,我也能想象出那一刻发生在海盗基地的景象:他猩红的电子眼瞬间过载成一片刺目的血光,冰冷的机械胸腔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腥蓝色的液压液如同决堤的泪水,从他胸口崩裂的缝隙中疯狂渗出、喷溅,最终凝固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绝望的、冰冷的蓝色湖泊——那是他无声的悲鸣,是我内心冻结的冰河世纪在现实中的倒影。
日子变成了煎熬的灰色。每一个没有她的日出日落,都漫长得如同宇宙的寿命。我强迫自己处理公务,参与会议,甚至带队执行任务。但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是一片荒芜的死寂。盖亚咋咋呼呼的抱怨,缪斯温柔的关切,卡修斯沉稳中带着担忧的注视……
一切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冰棱,模糊不清。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核心碎片与我微弱感应的那一丝联系,像风中残烛,提醒着我她还活着,却也时时刻刻灼烧着我的神经——她在一个恶魔手里!她在受苦!
就在我的理智即将被那片冰封的荒原彻底吞噬时,她回来了。以一种我未曾预料、也永远无法忘记的方式。
医疗舱里,我刚刚从重伤昏迷的深渊挣扎出来,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碾碎重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冰蓝色的眼眸费力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雷伊、盖亚、卡修斯他们担忧的脸。然后,门被撞开了。
是她。一身风尘,白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满是泪痕的脸上,赤红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慌和长途跋涉的疲惫而布满血丝。她像一只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终于找到巢穴的雏鸟,跌跌撞撞地扑到医疗舱边。
她伸出手,想要拥抱,却在看到我胸口渗血的绷带、苍白的脸色时,猛地顿住,停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
“布莱克——!” 那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哭腔,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
震惊攫住了我。“无名?!你怎么……回来了?!任务呢?索伦森那边……” 声音沙哑虚弱,却带着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计划呢?危险呢?她怎么能……
“任务?!还管什么任务!” 她的情绪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她站在那儿,小小的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不顾一切的锋芒。她的声音穿透了医疗室的寂静,清晰地、掷地有声地砸在每一个人心上,也狠狠地凿穿了我冰封的外壳:
“我再不回来,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你伤成这样还是凯兮告诉我的!布莱克!你这个笨蛋!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有多害怕?!攻略?核心?索伦森?那些都见鬼去吧!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活着!你平安!如果你不在了……”
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巨大的悲伤和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赤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火焰,“如果你不在了,其他的任何事情,对我都没有意义了!”
死寂。
医疗舱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我的手臂,胸口的伤口在剧烈的心跳下传来阵阵钝痛,但这些感觉都遥远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她脸上纵横的泪痕,她眼中不顾一切的决绝,她话语里那份将我置于宇宙万物之上的、近乎蛮横的珍视。
冰封了太久的心脏,被这滚烫的宣言狠狠击中。坚冰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从最深处开始崩塌、融化。一股汹涌的、灼热的洪流猛地冲破了堤坝,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那不是喜悦,不是单纯的感动,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巨大后怕、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被如此浓烈情感所震撼的……颤栗。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在她面前,彻底失去了惯有的冷静与掌控,只剩下翻涌的、无法掩饰的巨浪。凯兮那该死的光屏快门声在角落响起,像蚊子一样烦人,但我已无暇顾及。
我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尖带着重伤的虚弱和无法抑制的微颤,小心翼翼地、珍重万分地抚上她冰凉濡湿的脸颊。
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真实的、温热的触感,终于让我确信,她回来了。为了我,放弃了所有计划,跨越了星海,回到了我身边。
“……傻瓜。” 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重伤的虚弱,却是我此生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叹息。指尖笨拙地试图擦去那些滚烫的泪珠,却越擦越多。“我……不会有事。” 这句承诺,重逾星辰。
她的宣言,如同一个炽热的烙印,从此深深刻在了我的灵魂上,也彻底改写了我们之间的轨迹。那场重伤,剥去了我最后一层名为“克制”的伪装。而她的归来,带着舍弃一切的决绝,则点燃了我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贪婪的渴求。
养伤的日子,成了我漫长生命中最……黏腻的时光。这个词用在暗影之王身上,荒谬绝伦,却无比贴切。她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影子。喂到唇边的食物,带着她指尖的温度;无聊时听她絮絮叨叨讲着在索伦森那边的“趣闻”(那些被刻意省略的惊心动魄,我岂会不知?只是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便不忍戳破)。
最致命的武器,是她的眼泪。只要看到我换药时微蹙的眉头,那双赤红的眼眸立刻便蒙上水汽,泪珠摇摇欲坠。每一次,都精准地击中我最柔软(也是唯一柔软)的地方。只能无奈地叹息,用指腹抹去那滚烫的水痕,笨拙地安抚:“别哭,小伤。” 然后换来她更紧的拥抱,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不许再吓我了!” 那一刻,伤口的痛楚奇异地消失了,只剩下心口被填满的、沉甸甸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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