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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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她换上贵妇装，开着租来的奔驰前往金蛇会所。

金蛇会所在市中心一栋五层建筑里，外表像普通商务会所，内部别有洞天。

一楼咖啡厅餐厅，二楼KtV，三楼以上才是真正赌场。

花蕊以寻找投资机会的女商人身份进入，很快引起工作人员注意。她穿戴几十万名牌，举止优雅，一看就是有钱主。

\"小姐需要什么？\"年轻服务员迎上来，正是阿灿说的小明。

\"听说这里茶不错，来壶铁观音。\"花蕊用粤语说。

小明眼睛一亮：\"小姐是广东人？\"

\"香港的。\"花蕊微笑，\"你也是广东人吧？听口音像潮汕的。\"

\"对对，汕头的。\"小明立刻亲切起来，\"小姐请坐，给您泡最好的茶。\"

但接下来的接触并不顺利。

小明虽然老乡见老乡很高兴，但对会所的情况守口如瓶。

花蕊旁敲侧击了几次，都被他巧妙岔开话题。

\"这小子比想象中机灵。\"花蕊回来汇报，\"看来单纯靠老乡关系不行，得另想办法。\"

我想了想：\"继续接触，但别急着摊牌。先建立信任，摸清他的弱点。\"

接下来几天，花蕊经常去会所，每次都点小明服务。

她发现这个小伙子确实老实本分，但也有自己的烦恼：家里还有个妹妹在读书，每月寄回家的钱勉强够生活费。

更重要的是，小明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

\"这地方看着光鲜，其实黑得很。\"他私下跟花蕊抱怨，\"我们这些底层员工，就是干活的机器。\"

\"那为什么不换工作？\"

\"哪那么容易。\"小明苦笑，\"进了这种地方，想走没那么简单。而且我还欠朋友钱，不敢乱动。\"

花蕊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欠钱？\"

\"五万泰铢。\"小明脸色暗淡，\"朋友家开茶餐厅，我妈生病时借的急救钱。本想很快还上，可这工资...\"

机会来了。

第五天，花蕊终于摊牌。

\"小明，我有个提议。\"她递过一张名片，\"我朋友开投资公司，现在缺个懂泰语的助理。月薪三万泰铢，各种福利齐全。\"

小明看着名片，眼中闪过心动：\"真的？\"

\"当然。\"花蕊掏出十万泰铢现金，\"这是预付薪水，可以先还债。\"

小明手都在抖。十万泰铢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

\"不过需要你帮个小忙。\"花蕊声音温和而坚定，\"我有朋友想参加这里的牌局，但不熟悉规矩，能介绍下情况吗？\"

小明犹豫：\"这个...会所规矩很严，不能随便说。\"

\"不要客人信息。\"花蕊解释，\"只想了解基本情况，什么时候举行，有什么规矩。这些不算机密吧？\"

小明想了很久，最终点头：\"这个...可以。\"

但他提出了条件：\"我只能说一些基本的，具体的真不能透露。而且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当然，我们会保密。\"

又过了两天，花蕊终于带回了关键情报。

那晚我们在别墅开会，花蕊脸色凝重，显然发现了重要情况。

\"巴颂的牌局确实有猫腻。\"她开门见山，\"小明跟我说了一些内幕，但他也不敢说太多。\"

\"什么内幕？\"我立刻来精神。

花蕊深吸口气：\"牌局每周五晚上八点开始，地点在会所顶层。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局最低下注十万泰铢。\"

\"安保情况呢？\"

\"表面很严密，其实漏洞不少。\"花蕊说道。

\"巴颂为了控制成本，真正的高手就那么几个，其他都是混混充数。\"

\"最关键的是...\"她停顿了一下，\"小明偷偷告诉我，巴颂的牌局有诈。''

''他自己的亲信做荷官，用的也是特制牌。想赢，必须让他自己先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