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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夫小镇的暮色浸透金盏花田,林赛的雪佛兰碾过碎石路时,前灯扫过篱笆上挂着的桦木梳——每把都缠着金发,编号hV-07-135至139,正是三天前修道院地窖里破土的克隆体。副驾驶座的佐伊突然按住太阳穴,九岁女孩的指甲缝里渗出金盏花油:“妈妈,它们在唱《致爱丽丝》……”
车载广播突然杂音大作,混着梳头声的电流里浮出艾玛的临终留言:“克隆体的弱点不是抗毒基因,是……”信号中断前,林赛听见自己的尖叫,背景音里有混凝土开裂的闷响——与修道院地窖的声音分毫不差。
“我们不去教堂。”林赛猛打方向盘,车轮在泥地里划出深痕。后视镜里,七盏幽蓝的车灯从金盏花丛中升起,每辆车的引擎盖都焊着梳齿状铁皮,车牌号正是hV-07-120的克隆体编号。佐伊的樱桃发卡突然发烫,镜面映出中央车站的监控画面:伊莉娜的克隆体正在组装新的列车,车厢内壁刻满林赛的指纹。
“妈妈,她们的头发在吃星星。”佐伊的瞳孔分裂成七瓣,每一瓣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梳头场景。林赛这才发现,女儿后颈的星形红斑正在渗出黏液,在座椅上画出托拉夫旧井的轮廓——与1948年玛丽日记里的图腾完全吻合。
废弃的奶制品厂突然出现在车灯前。林赛撞开生锈的铁门时,闻到了熟悉的桦木腐味——正是克隆体首领的体味。厂房二楼的窗户闪过金发,佐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七十年前,玛丽就是在这里把头皮卖给梳灵。”
阶梯上散落着染血的梳头匣,每格都贴着佐伊的照片,从婴儿到九岁,每张的耳后都有逐渐加深的红斑。林赛的银梳划过匣子,显影出艾琳的睫毛——1978年母亲遇害时,正是握着这把梳子。“她们用我的记忆当饲料。”林赛喃喃自语,楼下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佐伊的手突然掐住她的手腕,梳齿指甲刺进皮肉:“妈妈,你闻。”金盏花的甜腻混着铁锈味从地下室涌上来,正是比弗利山庄泳池底的味道。林赛扯开佐伊的衣领,锁骨处的星形红斑正在渗出编号hV-07-112——与民国阿满的克隆体编码相同。
“欢迎来到第七次梳祭。”克隆体首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的身体是金盏花藤蔓编织的,每片花瓣都嵌着佐伊的乳牙。林赛的银梳刺中藤蔓心脏,却见汁液里浮着凯斯的相机碎片,镜头对着1948年的玛丽:“当至亲的血浸透梳齿,诅咒才能逆转。”
地下室的混凝土轰然开裂,七具石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新娘依次是玛丽、艾琳、林赛、佐伊,最后一具空白棺木的内衬绣着hV-07-120。克隆体首领的藤蔓缠住佐伊,花瓣张开露出伊莉娜的机械义眼:“你以为抗毒基因是救赎?那是玛丽为自己留的后路——用第七代新娘的头皮复活。”
林赛的银梳突然指向自己的星形凹痕。凯斯的录像在碎片中自动播放:“1948年,玛丽的妹妹活着逃出托拉夫,她的后代改姓霍洛韦……”录像里的新娘转身,耳后红斑与林赛的完全重合。
金盏花田的血月升至顶点时,林赛的血滴在银梳上。七具石棺同时炸裂,露出底下的暗网服务器——数百万个梳头的宿主影像中,唯有林赛的童年录像在循环:1985年万圣夜,艾琳将真正的佐伊塞进后备箱,而克隆体佐伊的芯片里,藏着玛丽的意识残片。
“你才是第七代新娘。”克隆体首领的藤蔓在血光中枯萎,佐伊的瞳孔恢复清澈,“妈妈,我看见玛丽了,她在井里……”女孩的指尖抚过林赛的红斑,那里正在渗出金盏花油,形成新的梳齿图腾。
黎明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林赛抱着佐伊逃出厂房时,发现雪佛兰的雨刮器下夹着张照片: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hV-07-120次列车的乘客栏写着“林赛·霍洛韦”,发车时间停在00:00——永恒的血月时刻。照片背面是艾玛的字迹:“抗毒基因的真相,在托拉夫公墓第13排7号。”
佐伊的樱桃发卡突然弹出微型屏幕,播放着凯斯的最后影像:他站在1948年的梳齿月台,身后是正在梳头的玛丽。“当你看到这个,”凯斯的声音混着梳头声,“说明我已经成为梳灵的宿主——但记住,真正的诅咒,藏在每个梳头的瞬间。”
林赛望向金盏花田,发现每朵花的中心都有瞳孔状的阴影。她知道,下一次梳头仪式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这一次,她不再是旁观者——后视镜里,佐伊的指甲又长出梳齿弧度,轻轻划过车窗,留下hV-07-120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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