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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城的铁匠铺总飘着焦铁味儿。老秦头的铺子更甚,炉塘里的火昼夜不熄,映得他那张皱巴巴的脸忽明忽暗。铺子门口挂着块掉漆的木牌,上头用铁钉嵌着\"守\"字,说是他爹临终前拿烧红的铁签子烙上去的。

\"秦师傅!\"学徒阿福掀开门帘,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信笺,\"镇北将军府的人来了,说要见您。\"

老秦头正抡着八斤重的铁锤,听见这话,锤子\"当啷\"砸在铁砧上。他扯下腰间的粗布汗巾擦了擦手,指节上的老茧蹭得布料沙沙响:\"带他们去后堂,茶盏要挑那套蓝边儿的——上回李都头来,说这茶喝着像他老家的高山雾水。\"

将军府的人来得急。为首的是个穿玄色锦袍的中年人,腰间悬着玉牌,上头刻着\"镇北\"二字。他在铁匠铺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墙上挂的那副旧甲胄上:\"秦师傅,听说您能铸'魂甲'?\"

老秦头蹲在炭炉前拨弄火候,火星子\"噼啪\"往上蹿:\"魂甲不是铸的,是拿命焐的。\"他指了指墙角的铁砧,\"当年我爹给先皇铸甲,光选料就跑了三州十八县。南山的寒铁要等腊月雪水浸过七七四十九天,西岭的玄铁得埋在梧桐树下吸够三年露水。最要紧的是——\"他突然直起腰,浑浊的眼睛亮得吓人,\"铸甲时得把守护的心意揉进铁水里。\"

锦袍人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块虎符:\"今秋北戎犯境,庆丰城是第一道屏障。将军要您铸副能挡千军的甲胄,甲成之日,本将亲自披挂。\"

老秦头没接虎符,反而摸出块黑黢黢的铁:\"这是我从庆丰城墙砖缝里抠出来的。\"他用锤子轻轻一敲,铁块发出清越的响,\"三十年前北戎第一次打庆丰,守城的士兵就是拿这种'城砖铁'挡的箭。后来城墙塌了,砖里的铁却没碎——您瞧,每道裂纹都朝着城外。\"

锦袍人伸手要摸,老秦头突然缩回手:\"铸甲得铸魂。\"他指向铺子角落的老榆树,\"看见那树疤没?我爹说,那是他铸第一副甲时,铁水溅在树上留下的。后来每回铸甲,我都在这儿烧三柱香,求那些被铁水烫死的树灵别怨我。\"

铸甲的日子过得飞快。老秦头带着阿福天天守着炉塘,铁水烧红了又熄,熄了又烧。阿福负责拉风箱,手磨出了泡也不喊疼;老秦头负责敲打,八斤重的铁锤一起一落,砸得火星子像下雨似的。

\"秦师傅,这甲片得敲多少下?\"阿福擦着汗问。

老秦头没答话,只是举着铁锤比划了个数。阿福数了数,是一百零八下。等敲完这一百零八下,老秦头又摸出个小铜铃,摇了三摇——这是他爹传下的规矩,说是给甲片\"安魂\"。

甲成那日,庆丰城的天阴得厉害。老秦头用红绸裹着甲胄,跪在堂屋中央。甲胄的甲片泛着幽蓝的光,凑近了能听见细碎的响,像有人在低声说话。

\"将军到了。\"阿福掀开门帘,冷风卷着雪花灌进来。

镇北将军披着斗篷站在门口,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想来是从边境星夜赶回的。他盯着老秦头手里的甲胄,喉结动了动:\"秦师傅,这甲......\"

\"将军,\"老秦头把甲胄轻轻放在案上,\"这甲叫'守庆'。甲片用城砖铁打底,玄铁裹边,最里层嵌了我爹当年铸甲时崩碎的铁屑。\"他指了指甲胄内侧的纹路,\"您瞧这道云纹,是我在甲成那晚,求城隍庙的老和尚念了七七四十九遍《金刚经》,把经文刻进去的。\"

将军伸手抚过甲片,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突然单膝跪地,对着甲胄磕了个头:\"庆丰城八万百姓的命,就托付给这副甲了。\"

老秦头慌忙去扶:\"使不得!甲是死的,人是活的。您要答应末将,就算甲碎了,也得活着回来。\"

将军没说话,只是解下腰间的玉牌,放在甲胄旁。玉牌上刻着\"镇北\"二字,和他胸前的虎符一般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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