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理论上，情侣之间应该有这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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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横在我的腰上，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像是怕我半夜滚下床，又怕抱得太紧会冒犯我。

我眨了眨眼。

——他还在这里。

张鹭白，那个总是克制、总是后退、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的张鹭白，居然真的留了下来。

我轻轻动了动，他的睫毛立刻颤了颤，随即睁开眼。

\"早。\"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手指却下意识地收紧了点。

\"早。\"

我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张医生，你昨晚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了？\"

他浑身一僵，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没有。\"

\"真的？\"

我抬头，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那为什么我的口红印会在这里？\"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飘忽：\"……你昨晚自己蹭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正想逗他两句，他却突然凑近，在我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像蝴蝶掠过花瓣。

\"早安吻。\"

他低声解释，耳根红得能滴血，却强装镇定，\"……理论上，情侣之间应该有这种仪式。\"

我怔了怔，随即笑出声：\"张医生研究得挺透彻？\"

\"医学论文里提到过。\"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掀开被子起身，\"我去做早餐。\"

——落荒而逃。

等我慢悠悠洗漱完走进厨房时，煎蛋的香气已经弥漫了整个客厅。

张鹭白站在灶台前，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小臂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煎蛋的动作很熟练，单手握锅柄轻轻一颠，蛋液在空中翻了个面，完美落地。

\"米其林水平啊，张医生。\"

我靠在门框上调侃。

他头也不回，耳尖却红了：\"……冰箱里有番茄和培根，要加吗？\"

\"要。\"

我凑过去，下巴搁在他肩上，\"还要芝士。\"

他身体微微一僵，却任由我贴着，甚至侧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宿醉不该吃太腻。\"

\"可惜了。\"

我故作遗憾地叹气，\"我酒量很好，从不宿醉。\"

他微微蹙眉，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确认我是否真的没事。

最终，他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将煎蛋盛进盘子：\"吃早餐。\"

餐桌上摆着两份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一小碟蜂蜜，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低头切吐司，动作精准得像在手术台上缝合血管。

我忍不住笑，叉起一块煎蛋送入口中。

蛋边缘微脆，内里溏心，火候完美。

\"好吃。\"

我真心实意地评价。

他抬眼看我，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又迅速压下去：\"……那就好。\"

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像是在掩饰紧张。

——他在努力适应这种\"亲密\"。

——笨拙的，温柔的，像初学走路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

吃完早餐，他起身收拾餐盘，我跟着挤进厨房。

\"我帮你。\"

我故意蹭到他身边，肩膀贴着他的手臂。

他身体微僵，但没躲开，只是低声道：\"……不用。\"

\"可我想。\"

我抢过他手里的盘子，\"张医生，你得习惯。\"

\"习惯什么？\"

\"习惯我离你这么近。\"

我仰头看他，笑得狡黠，\"毕竟，以后会经常这样。\"

他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耳根红得几乎透明，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接过我手里的盘子：\"……随你。\"

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水流冲过他修长的手指，泡沫沾在腕骨上，像小小的珍珠。

他的手臂偶尔蹭到我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