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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巷子里微凉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那双眼睛,比记忆中更深邃,也更冷。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震惊,像猝不及防被强光刺到;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痛楚,如同旧伤疤被猛地揭开;随即,所有情绪都被一种深潭般的冰冷迅速覆盖、冻结,沉入不见底的深处。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而冷硬的雕塑。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那双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潭,直直地刺过来。周遭后巷里残留的香烛味、油彩味,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混合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压在心口。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他动了。极其缓慢地,将手臂上那件叠得一丝不苟的靛蓝色大褂,挂在了门边一个专门用来挂衣物的老旧金属挂钩上。动作依旧沉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慢条斯理的从容。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把目光投向我,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刻薄,没有丝毫温度。
“秦总?”他的声音不高,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金属刮擦般的质感,在这寂静的后巷里异常刺耳。那两个字,被他咬得又慢又重,仿佛在舌尖反复掂量过,淬满了冰碴。“稀客啊。”他朝我这边走了两步,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他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巷口大部分的光线,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我笼罩其中。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须后水味道的气息,强势地侵入感官,瞬间唤醒了无数个被刻意遗忘的亲密瞬间,此刻却只带来尖锐的痛楚和无所适从的恐慌。
他微微低下头,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从我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职业套装,滑到我脚上那双崭新的高跟鞋,最终落回我的脸上。那目光,像冰冷的刀锋刮过皮肤。
“怎么,”他薄唇轻启,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来视察?”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我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和无法控制的僵硬。然后,他抬起手。那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练功留下薄茧的手指,并没有碰到我,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感,从我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背边缘,似有若无地擦过。
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伴随着冰冷的战栗猛地窜遍全身,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后退。
指尖滑过,留下一道无形的、灼热的痕。他收回手,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了,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再无一丝波澜。
“可惜了,”他慢悠悠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鼓膜,“我们这破园子里,可没您要的跨国项目。”
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那扇绿色铁皮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
“姐!东哥?”秦霄贤的声音带着点喘,探头出来,手里抓着那件“落”下的大褂。他看看李鹤东冷硬的背影,又看看我煞白的脸和僵硬的身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和了然,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李鹤东最后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再无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封。他没有再看秦霄贤,也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只是利落地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擦着秦霄贤的肩膀,径直走进了那扇重新合拢的绿色铁皮门内。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隔绝了门内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也隔绝了他冰冷刺骨的气息。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秦霄贤,还有那件挂在生锈挂钩上、在昏黄灯光下微微反光的靛蓝色大褂。晚风吹过,带着初夏的微凉,却吹不散刚才那短暂交锋留下的、刻骨铭心的寒意。
“姐…你没事吧?”秦霄贤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小心和懊恼,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目光担忧地在我脸上逡巡,“怪我,都怪我!磨磨蹭蹭的…东哥他…” 他急得抓耳挠腮,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强行压下了胸腔里翻江倒海的酸涩和眼眶的灼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助那点尖锐的疼痛找回一丝控制力。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扇紧闭的门和那件刺眼的大褂。
“没事。”声音出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努力维持着平稳,“拿到东西了?走吧。” 我甚至对他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几乎称不上是笑容的弧度,然后转身,不再看那扇门,径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动作有些僵硬地坐了进去,目光直视前方空寂的后巷墙壁。
秦霄贤在原地愣了两秒,看看紧闭的后门,又看看车里我挺得笔直却透着疲惫的背影,最终懊恼地低咒了一声,抓着自己的大褂,快步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引擎启动的声音打破了巷子里的死寂。
“姐,你别往心里去,东哥他…他就是那个狗脾气,嘴硬心软,说话跟淬了毒似的,其实人…”秦霄贤一边打方向盘把车倒出窄巷,一边小心翼翼地试图缓和气氛,语速又快又急,像是急于弥补什么。
“开你的车。”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终结话题的冷硬。目光依旧固执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不清的霓虹光影,城市的流光溢彩在眼底划过,却没有留下任何温度。
秦霄贤立刻噤声,只余下引擎沉闷的嗡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车厢内的空气再次凝滞,比来时更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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