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柴火与狗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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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陈观忍不住抽了口气。那感觉太奇妙了!并非治愈的舒适,更像是一种强力的“压制”!那股一直在血肉深处疯狂啃噬、试图蔓延的冰冷深渊气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摁了下去!虽然阴冷的根须并未消失,灼热的剧痛也依然存在,但那种深入骨髓的侵蚀感和令人发狂的瘙痒,竟然被暂时压制到了一个可以忍受的程度!一直紧绷欲裂的神经,仿佛瞬间松了一根弦,让他几乎要呻吟出来。
“感觉如何?” 老约翰盯着他,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微光闪过。
“……凉……舒服了点……” 陈观喘息着,声音依旧虚弱,但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金属圆盘,仿佛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哼,破烂配烂肉,倒是合适。” 班克斯冷嗤一声,显然对老约翰把东西给陈观很不满,“赶紧的!这破玩意儿顶不了多长时间!趁现在能喘气,赶紧走!”
老约翰没反驳,只是示意知更扶好陈观。他走到那个巨大的锈蚀闸门前,撬棍插入一个不起眼的检修口缝隙,枯瘦的手臂爆发出与身形不符的力量,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厚重的圆形闸门被缓缓撬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更加阴冷、带着浓重腥气的风,猛地从门缝里倒灌出来,吹得人汗毛倒竖。
门后,是一条更加宽阔但破败不堪的通道。地面不再是污水,而是厚厚的、仿佛凝固了的黑色油泥,踩上去黏腻而无声。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如同血管般凸起的锈蚀管道,不少地方已经破裂,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锈水,如同伤口在淌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气和一种类似硫磺的刺鼻味道。
更令人心悸的是,通道的墙壁、地面、甚至天花板的巨大管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肉瘤般的暗红色菌毯!那菌毯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着,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散发出微弱的、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光晕。一些地方,菌毯上还生长着巨大的、如同食人花苞般的暗紫色囊泡,随着呼吸般的起伏,囊泡表面会裂开细小的缝隙,喷出淡淡的、带着甜腻腐臭气味的紫色孢子烟雾。
“妈的……这鬼地方……” 班克斯低声咒骂,连他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端起霰弹枪,枪口警惕地指向那些起伏的暗紫色囊泡。“都他妈小心点!别碰那些‘脓包’(pustules)!也别踩到地上的‘血苔’(bloodmoss)!惊醒了‘大嘴花’(chompers),咱们都得变成花肥!”
他率先侧身钻进门缝,脚步放得极轻,像一只在刀尖上跳舞的猫。昏黄的提灯被他用一块沾满油污的布半遮住,只透出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脚下不足一米的范围。
知更扶着陈观,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眼前的景象诡异而恐怖,空气中弥漫的甜腻腐臭味让她阵阵作呕。她能感觉到陈观的身体依旧虚弱,但握着她手臂的左手,似乎因为那块净化滤网碎片的存在,而多了一丝稳定的力量。
“跟紧我,踩我的脚印。” 知更低声道,声音绷得紧紧的。
陈观点点头,努力集中精神。右肩的剧痛和阴冷虽然被压制,但并未消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通道里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他紧紧握着左手的金属圆盘,那微弱清凉感是他唯一的慰藉。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墙壁上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菌毯和暗紫色囊泡,视线死死锁定在班克斯留下的、在厚重油泥上几乎难以辨认的浅浅脚印上。
老约翰最后一个进来,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那道沉重的闸门,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他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环境的阴影,浑浊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通道深处。
队伍在死寂中缓慢前行。只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声。提灯微弱的光晕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覆盖着蠕动菌毯和巨大囊泡的墙壁,以及脚下那粘腻、仿佛能吸走灵魂的油泥。
突然!
走在最前面的班克斯猛地停下,身体瞬间绷紧如弓!他手中的提灯被完全捂住,只剩下极细微的光线从他指缝漏出,照亮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前方十几米外,通道右侧墙壁上一个巨大的暗紫色囊泡,毫无征兆地剧烈蠕动起来!表面的裂缝瞬间扩大,如同怪物的嘴巴张开,一股浓郁的、甜得发腻的紫色孢子烟雾猛地喷涌而出,如同有生命般朝着他们弥漫过来!
与此同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无数细碎骨骼摩擦的“喀啦喀啦”声,从烟雾弥漫的方向传来!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操!被发现了!快退!” 班克斯低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悸!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霰弹枪枪口指向后方烟雾弥漫处,同时对着知更和陈观猛打手势,示意他们后撤!
但已经晚了!
那甜腻的紫色孢子烟雾扩散的速度远超想象!几乎瞬间就笼罩了前方通道!烟雾中,数个模糊的、扭曲的黑影显现出来!它们体型如同大型犬,但形态极其诡异——主体由无数惨白的、如同人类指骨般的东西扭曲缠绕而成,形成类似节肢动物的身躯和四肢,关节处连接着暗红色的筋肉和粘稠的黑色液体。它们的“头部”则是一个巨大的、不断开合的圆形口器,口器边缘布满了螺旋状的、闪烁着寒光的锋利骨齿!口器深处,是不断伸缩蠕动的、布满倒刺的暗紫色触须!正是那些骨齿开合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喀啦喀啦”声!
“大嘴花(chompers)的‘牙崽’(Fanglings)!” 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带着凝重,“孢子有麻痹和定位效果!别吸进去!”
“呃!” 离烟雾最近的知更猝不及防,吸入了一丝那甜腻的气体,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陈观也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袭来!右肩创口被压制的阴冷气息似乎也受到刺激,猛地躁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吼——!!!” 离得最近的一只“牙崽”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惨白骨节构成的四肢猛地蹬地,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身形不稳的知更!那张开的巨大骨齿口器,足以将她半个身体咬碎!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攫住了陈观的心脏!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炸开:保护知更!
嗡!
右肩创口深处那股被压制的灼热感,如同被泼了油的干柴,轰然爆发!比上次更加猛烈!一股无形的、带着混乱与毁灭意志的冲击波再次以他为中心炸开!这一次,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如同失控的洪流,狠狠撞向那只扑来的“牙崽”!
砰!
那只扑在半空的“牙崽”,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惨白骨节构成的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痛苦的、如同金属扭曲般的尖啸!它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遏制,翻滚着砸在旁边覆盖着暗红菌毯的墙壁上!菌毯被砸得凹陷下去,暗红色的粘液四溅!
但陈观也付出了代价!那股力量爆发的瞬间,一股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从右肩创口深处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被净化滤网碎片压制住的冰冷深渊气息,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瞬间反噬!冰冷的侵蚀感混合着灼热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血肉和骨髓里疯狂搅动!他眼前一黑,喉咙一甜,“哇”地一声,竟喷出了一小口带着暗紫色丝线的黑血!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
“陈观!” 知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下意识地去扶他,却被他倒下的身体带得一个踉跄。
“妈的!‘人形深渊信标’(Abyssal beacon)!你他妈找死!!” 班克斯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刚才正全神贯注准备射击,被陈观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爆发完全打乱了节奏!更让他暴怒的是,陈观爆发时那瞬间逸散出的、如同黑暗灯塔般的混乱气息,让原本被孢子烟雾吸引过来的几只“牙崽”,所有的浑浊“目光”(如果那些口器深处蠕动的触须算是目光的话)瞬间齐刷刷地锁定了陈观!那几只“牙崽”放弃了近在咫尺的知更,发出更加狂暴的“喀啦”嘶鸣,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朝着瘫倒的陈观扑来!
“吼——!!!”
“操!” 班克斯目眦欲裂!霰弹枪的轰鸣瞬间撕裂了通道的死寂!
砰!砰!
灼热的钢珠风暴狠狠轰向冲在最前面的两只“牙崽”!一只被轰得骨节断裂,惨白的碎片和黑色粘液四处飞溅!另一只被打断了前肢,翻滚着撞进旁边的菌毯!
但更多的“牙崽”从孢子烟雾中涌出!它们无视了霰弹枪的威胁,完全被陈观身上那混乱的深渊气息所吸引,悍不畏死地扑来!尖锐的骨齿摩擦声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
“带他走!” 老约翰沙哑的嘶吼在枪声的间隙响起!他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陈观和知更前方!他没有武器,只有那根沉重的尖头撬棍!面对一只凌空扑来的“牙崽”,老约翰浑浊的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他枯瘦的身体以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敏捷猛地侧身,撬棍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狠狠捅进了那“牙崽”张开的口器深处!
噗嗤!
粘稠的黑色液体和破碎的骨渣从口器边缘喷溅而出!“牙崽”发出凄厉的惨嚎,疯狂扭动!老约翰双臂肌肉虬结,爆发出骇人的力量,竟硬生生顶着那疯狂挣扎的怪物,将其狠狠掼在旁边的墙壁上!撬棍穿透了它的口器,将它钉在了蠕动菌毯之中!
“走!!!” 老约翰头也不回地嘶吼,浑浊的声音因为用力而撕裂。
知更被这惨烈的一幕彻底惊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几乎昏迷、嘴角还淌着黑血的陈观架了起来,半拖半抱,转身就朝着来时的闸门缝隙亡命奔逃!陈观左手中那块净化滤网碎片,因为他的昏迷而脱手,“哐当”一声掉落在粘稠的油泥里。
“老约翰!” 班克斯一边怒吼着开枪阻挡蜂拥而至的“牙崽”,一边焦急地看向钉死一只怪物、正试图拔出撬棍的老约翰。一只“牙崽”已经扑到了老约翰身后,惨白的骨爪狠狠抓向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
砰!
班克斯的霰弹枪再次轰鸣!将那只偷袭的“牙崽”轰飞出去!
“撤!” 班克斯一边咆哮一边飞速后退,同时从腰间摸出一个圆滚滚的、锈迹斑斑的铁罐,用牙咬掉拉环,狠狠砸向扑来的怪物群!
嗤——!
刺鼻的、灰白色的浓烟瞬间爆开,充满了辛辣的刺激性气味!是强效烟雾弹!
“吼!喀啦!” 烟雾中传来“牙崽”们混乱而痛苦的嘶鸣和骨齿摩擦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干扰了感知。
班克斯趁机冲到老约翰身边,一把抓住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手臂:“走!”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被钉在墙上还在抽搐的“牙崽”,又扫了一眼烟雾弥漫的通道深处,果断放弃了撬棍。两人借着烟雾的掩护,踉跄着冲向那道闸门缝隙。
知更已经拖着昏迷的陈观钻了过去。班克斯和老约翰紧随其后,班克斯在钻过缝隙的瞬间,还不忘狠狠一脚踹在闸门上!
轰!
沉重的锈蚀闸门在巨大的力量下猛地合拢,将通道内弥漫的灰白烟雾、狂暴的嘶鸣和令人心悸的骨齿摩擦声,死死关在了后面!
“呼……呼……操!操!操!” 班克斯背靠着冰冷的闸门剧烈喘息,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脸上沾满了汗水和溅射的黑色粘液。他看了一眼被知更扶着、瘫软在地、脸色死灰、嘴角还残留着黑血的陈观,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暴怒!
“妈的!老子毙了这个祸害!” 他猛地抬起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陈观的脑袋!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向扳机!刚才的惊险和愤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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