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图圆心的第十八块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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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毁灭程序藏进了电网主控室。”林默指着远处变电站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正泛起诡异的红光。张凯打开怀表，表盖内侧多了道刻痕：“第十七号觉醒时，第十八号会成为影子的锁孔。”他突然按住苏然后颈，那里的芯片正在发烫，18号编号旁的新刻痕里渗出黑色液体——和老妇人安瓿瓶里的液体完全相同。

金融街尽头，那辆黑色轿车再次出现。车窗降下时，戴墨镜的人举起枚翡翠碎片，碎片倒影里的苏然，后颈正浮出衔蛇鹰的图案。“父亲说过，星图的圆心从不存在。”那人的声音透过晨雾传来，表链在掌心划出红光，“所谓第十八块空白，不过是盛华资本等了你二十年的……钥匙孔。”

变电站方向传来爆炸般的轰鸣，城市电网的主控屏幕在苏然瞳孔里亮起。她后颈的芯片突然启动，18号编号与菱形表链共振，眼前闪过1907年的画面：父亲将翡翠手镯戴在她腕上，而老妇人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同样的手镯。“双身子不是两个人。”张凯的声音发颤，他表链上的衔蛇鹰徽章正在融化，“是同一个人的正反两面……”

话未说完，苏然后颈的芯片猛地发烫。她看见1907年的星图在掌心旋转，圆心处的空白正好能放下那块翡翠碎片。戴墨镜的人将车钥匙抛向空中，钥匙链上的衔蛇鹰徽章与芯片共鸣，而钥匙孔的形状，和苏然后颈的芯片插槽完全吻合。

废墟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石棺的残片破土而出，棺盖上的十八双眼睛只剩下第十七双和第十八双。苏然捡起碎片，发现眼睛位置刻着行小字：“当镜像选择插入钥匙，盛华的密钥将……”字迹突然被血覆盖，远处的变电站爆发出强光，城市电网的数据流里，隐约可见十八道衔蛇鹰徽章正在重组，而第十七道刻痕的尽头，指向的正是她后颈的芯片。

戴墨镜的人踩下油门，黑色轿车在晨雾中留下尾迹。苏然摸向后颈，那里的芯片正在升温，18号编号旁的新刻痕里渗出的黑色液体，在掌心画出未完成的衔蛇鹰图案。晓雯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录音，是父亲最后的声音：“记住，星图的圆心从不是空白……而是你以为的自己。”

话音落时，城市电网全部瘫痪。苏然看着掌心的翡翠碎片，发现碎片倒影里的自己，左额角不知何时多了道伤疤，而伤疤的形状，和菱形表链的节段完全相同。远处的变电站顶，老妇人的轮椅残骸在火光中闪烁，轮椅扶手上卡着枚衔蛇鹰残片，残片上的第十七道刻痕正在滴血，而刻痕的尽头，隐约可见三个数字：1907。

张凯突然抓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的芯片同时发烫。金属平台的残片下，第18号实验体掉落的“17”号芯片正在发光，芯片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图案——那是十八双眼睛交叠成的星图，而星图的圆心处，空白的位置正好能放下苏然掌心的翡翠碎片。

晨雾越来越浓，金融街的黑色轿车停在警戒线外。驾驶座上的人摘下墨镜，露出和苏然一模一样的脸，右额角有道对称的伤疤。她举起菱形表链，表盖内侧的“18”字样裂开，露出底下的第十七道刻痕，而刻痕的形状，是个未写完的“苏”字。车后座传来金属碰撞声，那里放着个打开的皮箱，箱中整齐排列着十八块翡翠碎片，唯独缺少刻着“苏”字偏旁的那一块。

苏然后颈的芯片突然发出蜂鸣，18号编号旁的刻痕亮起红光。她在碎片倒影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正与戴墨镜的人重叠，而重叠处的心脏位置，渗出的黑色液体正在地面画出1907年的星图。星图的圆心处，父亲的笔迹若隐若现：“下一个密钥，在你插入钥匙的瞬间——”

话未说完，变电站方向传来第二声巨响。苏然抬头望去，只见城市电网的主控中心正爆出蓝紫色的电弧，而电弧的形状，赫然是枚正在旋转的衔蛇鹰徽章。徽章的眼睛位置，两块翡翠碎片正在空中拼接，碎片倒影里，苏然和戴墨镜的人的脸缓缓重叠，露出同样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