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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片在墙角撞出尖锐的颤音。
赤璃的手腕旋得极狠,短刃磕住那柄匕首,火星溅到她袖口。黑影动作快得像毒蛇吐信,每一刀都直取咽喉。玄寂没动,眼睛冷得像结了霜,指节抽搐着,袖子里有细碎的爬行声——幻灵蛊虫已经醒了。
“你是谁?”赤璃咬牙挤出几个字,烛光晃了一下,映出一张陌生却似曾相识的脸。眉眼间竟与皇室血统脱不开干系。
黑影不答,猛地撤刀,一脚踹翻桌案。木屑和茶水飞溅中,他借势扑向玄寂。
赤璃低吼一声,跃身而上,一刀斩断对方退路。黑影脚步一滞,脚下打滑,她趁机扣住肩胛骨,狠狠按进地板。
“别杀我!”那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求救的。”
玄寂慢慢起身,目光沉得能压碎骨头:“谁派你来的?”
那人喘息片刻,才低声说:“我是赤焰皇室的人……是被幽冥殿控制过的。但我还记得自己是谁,我想自救。”
赤璃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月泠告诉我的。”那人抬起眼睛,瞳孔里挣扎着什么,“她说你们有办法唤醒真正的意识……让我来找你们。”
玄寂与赤璃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疑问。又是她,又一次插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玄寂缓步走近,语气像冰层下缓慢流动的暗流,“那就配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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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机关嗡鸣不断,铜齿轮缓缓咬合,银线从天花板垂落,连着昏迷者的耳后。赤璃盯着屏幕上的波纹曲线,眉头拧成疙瘩。
“他们加强了控制。”她低声说,“比预想的更难缠。”
玄寂站在另一侧,掌心微张,幻灵蛊虫正顺着神经路径钻入脑部。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角汗珠一颗颗滚落。
“用的是‘魂蚀’的新变种。”他闭着眼,意识已沉入目标的精神世界,“不是压制,而是把记忆撕碎、重组,造一个假的自我。”
赤璃点头:“不是控制,是重塑。”
玄寂睁开眼,眼神沉重:“强行唤醒,可能会崩溃。”
“但我们没时间了。”赤璃咬紧牙关,“幽冥殿不会等我们准备妥当。”
玄寂深吸一口气,掌心收紧,蛊虫开始释放波动,模拟真实记忆片段。赤璃同步启动装置,特定频率震动波精准刺激大脑皮层。
空气中浮起一股腥甜,像是某种古老术法正在苏醒。
忽然,那人手指微微一颤。
赤璃屏住呼吸,玄寂也停下所有动作,等待。
下一秒,眼皮剧烈抖动,紧接着猛然睁开了双眼!
“我……我回来了?”他喃喃,眼神迷茫,却又透出一丝清明。
赤璃立刻上前扶住他:“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那人怔了怔,缓缓点头:“我记得……我是赤焰三皇子……我叫萧曜。”
玄寂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绷紧了肩膀:“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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