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再度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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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重新聚合在一起，那双猩红的眼睛慢慢闭上。天地间，一种诡异的安静弥漫开来。玄寂站在高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幻灵蛊术在他掌心流转，像一张无形的网，无声无息地蔓延出去。赤璃紧紧握着机关傀儡的操控杆，手指关节都变白了。月泠慢慢站起身，星盘碎片在她脚下重新拼接起来，空气中出现一道微弱但很清晰的光痕。

“它记住了我们的力量。”玄寂低声说，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那就让它多记一些。” ——玄寂表情冷峻

话刚说完，三个人几乎同时行动。玄寂身体一闪，变成一缕黑烟冲进黑雾里；赤璃启动机关傀儡群，几十个金属家伙从四面八方跳出来，带着爆裂晶石朝着核心区域冲过去；月泠双手快速结印，星象之力凝聚成一道螺旋光柱，硬生生撕开那浓稠的黑暗。

黑雾剧烈翻腾，像一头被弄醒的巨兽，突然收缩又猛地膨胀。一股从来没感受过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空气变得黏糊糊的，呼吸都费劲。赤璃的傀儡刚靠近边缘，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掀飞，零件到处乱飞。

“它在适应我们！”月泠咬着牙，额头上冒出冷汗。 ——月泠眉头紧皱

玄寂的身影在黑雾里忽隐忽现，他不但没往后退，反而往前又走了一步。幻灵蛊术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像活物一样钻进黑雾深处。这次，他没想着直接破坏，而是让蛊虫去感受里面的能量流动。

“不是单纯的吸收。”他小声嘀咕，“它在模仿。” ——玄寂眼神专注

赤璃赶紧调整策略，把剩下的机关傀儡重新分组，组成一个复杂的能量矩阵。每一台傀儡都和另一台连在一起，形成一张精密的网。她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最后的能量增幅装置。

“来吧。”她轻声说。

紧接着，整张机关网开始快速转动，能量晶石一个接一个爆炸，在黑雾外面产生一连串震荡波。这些波动不是为了毁掉黑雾，而是为了打乱——打乱力量源对自己结构的认识。

与此同时，月泠的星象之力终于穿过黑雾的核心，她在空中画出一道奇怪的符文，那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封印印记。符文一亮，黑雾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唤醒了它某种深层的记忆。

“你……是谁？”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多了些犹豫。 ——声音从黑雾中传出

玄寂抓住机会，幻灵蛊术一下子爆发，无数蛊虫像潮水一样冲进黑雾里面。它们不再只是搞破坏，而是像探针一样，深入力量源的本质，寻找它的源头。

“找到了。”他眼神一紧。

赤璃马上行动，最后一台机关傀儡朝着指定位置冲过去，准确地插进地面。傀儡胸口的能量晶石瞬间放出耀眼的光，和月泠的星象之力碰到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能量通道。

黑雾开始扭曲，核心区域出现不稳定的裂缝。可就在大家以为要胜利的时候，那些裂缝突然不扩大了，反而开始愈合。

“它学得太快了。”月泠脸色一变，“我们还没找到真正的源头。” ——月泠额头冒汗

玄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收回幻灵蛊术，转头看着赤璃：“你还剩多少能量？”

赤璃咬咬牙：“还能撑一轮。”

“那就再来一次。”玄寂语气很平静，但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不过这次，我来带路。”

他抬起左手，掌心出现一枚血色符咒。那是暗阁最古老的秘术之一，要用自己的精血做引子，强行打开通往敌人心脏的路。

“你在干什么？”赤璃皱着眉。 ——赤璃满脸疑惑

“切断它的学习能力。”玄寂淡淡地说，“它能模仿我们，是因为我们露的破绽太多。现在，我要让它只看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