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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装饰。”他低声道，“是传递信息的办法。”
“有人留线索？”赤璃问。
“也许是警告。”月泠平静地说，“也可能是指引。”
赤璃眯起眼，“不管是什么，总比瞎找强。”
她掏出工具箱，拿出一张很薄的金属箔，轻轻贴在刻痕上。接着启动机关术，金属箔迅速展开，盖住刻痕，把图案印下来。
“回去再研究。”她说，“现在先往前走。”
玄寂点头，刚站起来，突然感觉到地下有微弱波动。
他马上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咋了？”赤璃压低声音问。
“地下有东西在动。”玄寂低声回答。
话刚说完，地面轻微震动，几片枯叶被震飞，露出下面一条细长的裂缝。
裂缝里透出幽蓝光，还隐隐听到低沉的嗡嗡声。
“不是陷阱。”月泠盯着裂缝，神情凝重，“是另一种力量在响应核心崩塌。”
“啥意思？”赤璃皱眉。
“核心虽破，但释放的力量没散完。”月泠慢慢说，“而是……被引到别的地方了。”
“还在运行？”玄寂眼神变锐利。
“某种程度上，是的。”月泠点头，“也许这就是幽冥殿主的目的。”
赤璃脸色更难看了，“她想唤醒啥东西？”
没人回答。
空气中压得人喘不过气，好像整座森林都在等着未知的东西醒来。
玄寂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接着走。”
他们绕开裂缝，继续往东南走。
越靠近，月泠手中玉简光芒越不稳，星象轨迹也不停变，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改了。
“方向变了。”她皱眉，“不是陷阱，是规则在变。”
“规则？”赤璃疑惑。
“这里的魔法结构，超出正常认知。”月泠声音低沉，“再往里走，可能遇到理解不了的现象。”
“那更得走。”玄寂目光坚定，“幽冥殿主不会白设这么大的局。我们得知道她想干啥。”
赤璃深吸一口气，握紧机关罗盘，“走吧。”
月泠最后看了眼玉简，收了光芒，三人又向前走去。
森林深处，风声大起来，好像有东西悄悄靠近。
赤璃脚步突然停住，低头看机关罗盘，指针猛地跳了一下，指向右边。
“那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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