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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枫平原的风,裹挟着铁锈、焦土和永不消散的腥甜,呜咽着穿过嶙峋的怪石与扭曲的枯木。血色的枫叶如同凝固的泪滴,在昏沉的天光下簌簌飘落,覆盖着帝君兽庞大身躯旁那滩刺目的暗金血泊。涵婓半跪在血泊边缘,如雪的长发沾染着污迹和自身的血迹,凌乱地垂落肩头。他的双手,一只紧贴在帝君兽肩胛处那恐怖的伤口边缘,掌心涌动着微弱却坚韧的莹白光芒,与伤口深处七彩琉璃的湮灭之力艰难抗衡;另一只手,则死死按在帝君兽冰凉的头颅上,试图通过共生契约传递自己近乎枯竭的生命力。

帝君兽的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濒死的杂音。暗金色的血液从肩胛的破口汩汩涌出,混着七彩的湮灭光屑,滴落在身下堆积的枫叶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它浑浊的金色竖瞳中,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时明时灭。涵婓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头与他命运相连的神兽,生命之火正在急速黯淡。那源自青冥本命佩剑的湮灭之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蚕食着帝君兽仅存的本源,衰老与重创的双重枷锁,正将它拖向永恒的黑暗。

“撑住…给我撑住…” 涵婓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子,每一个字都从干裂的唇齿间艰难挤出。冰封的眼底深处,是强行压抑的恐慌与暴怒。青冥替身最后那玉石俱焚的污秽能量,依旧在他经脉内肆虐翻腾,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噬咬。他一面分神压制体内之毒,一面疯狂催动白发赋予的吞噬之力,试图将帝君兽伤口中的七彩湮灭之力强行抽出、吞噬!但那股力量太过纯粹凝练,如同烧红的烙铁,每一次吞噬都带来针扎灵魂般的剧痛,反噬之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七窍中再次渗出细细的血线。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洛红衣依旧昏迷不醒,侧躺在帝君兽相对完好的背甲旁。她血红的衣衫肩头已被暗红近黑的血迹浸透,与帝君兽暗金色的血液在枫叶上交融,形成一片诡异而凄凉的图景。她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只有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起伏,证明她还活着。心口处,那支粗陋的桃木簪子,依旧深深地嵌在狰狞的旧伤疤里,在风中微微颤动,像一根连接着过往与罪孽的刺,无声地嘲弄着涵婓此刻的狼狈与挣扎。

救她?还是任她自生自灭?这个念头只在涵婓混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帝君兽痛苦的痉挛打断。他猛地收回心神,将体内最后一股力量,不顾一切地压向帝君兽的伤口!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颤感,毫无征兆地自涵婓的腰间传来!那感觉并非实体震动,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共鸣,冰冷、坚硬,带着金属的质感与尘封的血腥气。

涵婓的身体瞬间绷紧!杀意如同受惊的毒蛇,骤然昂首!他猛地扭头,冰寒刺骨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射向震颤传来的源头——他的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用粗布缝制的旧储物袋。

这袋子,是他从葬神渊底出来后唯一保留的旧物。里面没有灵石丹药,只有几件早已失去灵性的旧物,包括…统帅临别前郑重交给他的那枚令牌——一枚非金非铁、触手冰凉、正面刻着狰狞骷髅印记、背面蚀刻着复杂荆棘花纹的令牌。正是血灵军统帅的信物!此刻,令牌正在袋中微微发热、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同源的气息!

几乎在涵婓感应到令牌震颤的同一刹那!

帝君兽身侧不远处,一片被暗金色血液浸透、堆积得格外厚实的血枫残骸下,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

没有光影闪烁,没有能量波动外泄。那片空间如同平静水面下悄然翻涌的暗流,无声无息地荡漾开一圈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紧接着,一道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结的水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涟漪的中心。

来人站立的姿势极其自然,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只是刚刚被揭开了隐形的帷幕。斗篷的材质厚重而黯淡,仿佛能吸收光线,宽大的兜帽深深垂下,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带着金属质感的下巴。他周身没有任何强大的气息流露,安静得像一块路边的顽石,却散发着一种历经无数杀戮沉淀下来的、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死寂。

涵婓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帝君兽头颅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发白。白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扬起,尖端符文隐现,锁定了这突兀出现的斗篷人!帝君兽似乎也感应到威胁,发出一声虚弱却充满警告意味的低吼。

“谁?!” 涵婓的声音如同两块寒冰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极致的警惕与杀意。体内的污秽能量被强行压下,白发吞噬之力蓄势待发。这诡异的出现方式,这令牌的异动…对方绝非善类!

斗篷人没有回答。他微微抬起头,兜帽的阴影下,似乎有两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涵婓,扫过他身边垂死的帝君兽,最后在昏迷的洛红衣身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打量几件死物。然后,他缓缓抬起了被斗篷覆盖的右手。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仿佛在展示自己并无攻击意图。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只戴着暗青色金属臂甲的手。臂甲覆盖至手肘,样式古朴,布满细微的划痕和暗沉的血迹,显然经历了无数战斗的洗礼。这只被臂甲包裹的手,稳稳地托着一本厚重的书册。

书册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中央一个用暗沉如凝固血液般的颜料勾勒出的、狰狞扭曲的骷髅印记。书册的材质非皮非纸,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仿佛无数细微血管交织而成的暗红色纹理,触目惊心。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铁锈味,以及一种跨越漫长岁月的惨烈肃杀之气,从书册上扑面而来!

血灵军名册!

涵婓的心脏猛地一沉!葬神渊底,统帅曾向他描述过这本名册——它并非简单的记录,而是血灵军真正的核心,是统帅权柄的象征之一!它承载着所有血灵军将士的魂血印记,记录着他们的生平、功过、乃至最终的归宿!这本名册,本应随着血灵军的覆灭而深埋地底,或被青冥据为己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神秘斗篷人手中?

“玄天宗主…衣冠冢…血书…” 涵婓脑中瞬间闪过在慈悲冢前,手指拂过墓碑上那以血为墨、蕴含宗主独门剑意的“勿信青冥”四个字时的触感。冰冷、滞涩,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与眼前这本名册的材质感觉,何其相似!

斗篷人托着名册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缓缓向前一步,足尖踏在浸透血污的枫叶上,悄无声息。然后,他手臂微抬,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将那本散发着浓烈血煞气息的厚重名册,轻轻向前一送。

嗡!

名册脱手而出,并未落地。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悬浮在涵婓与斗篷人之间的半空中,缓缓旋转。封面上那狰狞的骷髅印记,在昏沉的天光下,如同活物般流转着暗红的光泽,冰冷地注视着涵婓。

“物归原主。” 一个低沉沙哑、如同生锈齿轮相互摩擦的声音,从斗篷的兜帽深处响起。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也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是简单地陈述。

物归原主?涵婓的眉头紧紧锁死。谁是主?血灵军统帅已近乎油尽灯枯,被锁在葬神渊底不见天日。青冥?那个盗用军徽、屠杀村庄嫁祸的伪君子?还是…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斗篷人?他称自己为“玄甲”,这显然是一个代号。

“玄甲?” 涵婓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青冥的走狗?还是…另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斗篷人兜帽下的阴影,试图看穿对方的意图。令牌在腰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热度,与悬浮的名册隐隐呼应。

斗篷人——玄甲,对涵婓的质问置若罔闻。他如同一个沉默的雕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宽大的斗篷在带着血腥气的风中纹丝不动。兜帽下的阴影如同深渊,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窥探。只有那只托过名册、覆盖着暗青臂甲的手,缓缓收回,重新隐没在宽大的斗篷之下。

沉默,如同无形的压力,在血腥的枫林废墟中弥漫开来。只有帝君兽沉重的喘息和湮灭之力侵蚀血肉的“滋滋”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脆弱。

涵婓盯着悬浮的名册,又看了一眼气息愈发微弱的帝君兽。那本名册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却也是统帅托付、可能与青冥百年阴谋直接相关的唯一线索!是陷阱?还是…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疑虑与杀意。无论如何,他需要这本名册!他缓缓伸出那只未按在帝君兽头上的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恐惧,而是力量透支后的虚脱与强行压制的剧痛。莹白的发丝缠绕上他的指尖,如同最警惕的毒蛇。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名册那暗红色、布满血管般纹理的封皮时——

异变再生!

帝君兽肩胛处那个被七彩湮灭之力侵蚀的恐怖伤口,猛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不是七彩琉璃色,而是帝君兽本源被激发到极致后透出的、一种古老苍凉的暗金!光芒之中,那片之前被涵婓捡起、放在它伤口附近、巴掌大小、边缘翻卷的黯淡鳞甲,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剧烈地震颤起来!

嗡——!

鳞甲表面的暗金色纹路骤然亮起!不再是之前模糊的雏形,而是变得清晰无比!那是一个个极其古老、繁复、蕴含着天地至理与契约法则的神秘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在鳞甲表面飞速流转、组合,最终构成了一篇虽然残缺、却已能窥见其浩瀚与森严的——契约文字!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瞬间席卷了涵婓!他感到自己与帝君兽之间的共生契约,在这片鳞甲文字的映照下,发出了强烈的共鸣!仿佛这鳞甲上的文字,正是他们之间那古老而神秘契约的具象化!帝君兽似乎也感应到了,浑浊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亮光,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希冀的呜咽。

幽冥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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