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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感觉体内的解毒丹药效正在流逝,丹毒带来的灼烧感从指尖蔓延至心脏。他握紧鱼形磁石,法器表面浮现出盲眼琴师拼死守护的玉佩虚影:\"苏姑娘,用银铃扰乱魂幡频率!王捕头,带我靠近阵眼!\"
银铃发出高频震颤,铃音化作声波冲击光柱。王三柱挥舞拐杖,杖头磁石与沿途的磁石机关碰撞,开辟出一条道路。张小帅在奔跑中看到了幻象——被炼成傀儡的百姓、疯癫而死的百户、还有苏半夏母亲临终前染血的银锁。
当他们终于抵达天坛时,祭天大典已经开始。天子神情呆滞地走向祭坛,而宋明修的飞鱼服正缓缓罩向龙袍。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鱼形磁石与飞鱼残片彻底融合,整个人化作金色光柱冲向魂幡。法器表面浮现出无数死难者的虚影,与飞鱼服的血色光芒激烈碰撞。
\"以魂克魂,以正破邪!\"张小帅的怒吼声中,飞鱼服寸寸崩解。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出现裂痕,他惊恐地看着核心磁晶心脏被金色锁链贯穿:\"不可能...我的大业...\"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血月的阴霾,飞鱼服化作万千星屑。天子眼中的浑浊渐渐消散,望着满地狼藉,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最后的血咒:\"暗局终有破,正义永不眠。\"
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块刻着\"忠勇\"的玉佩,背面用丹砂写着:\"欲壑难填,终毁自身。\"他合上《格物杂记》,新的字迹在纸页上缓缓浮现:\"暗局惊心魂,忠勇破迷津。但守浩然气,再护天下宁。\"然而,这场胜利并未带来真正的安宁。在京城某处阴暗角落,一双眼睛透过紫雾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翡翠面具下,新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长...
魂幡逆谋
乾清宫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宋明修蟒袍上獬豸与飞鱼的交织纹样在魂幡光芒中扭曲如活物。皇帝端坐龙椅,眼神空洞,嘴角暗红药渍顺着明黄龙袍蜿蜒,冕旒下脖颈处隐约可见蛛网般的银丝纹路。
“住手!”张小帅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划出弧线,与魂幡散发的妖异光芒轰然相撞。万千火星迸溅,却在触及宋明修周身磁场的瞬间湮灭。老捕头王三柱挥动枣木拐杖,杖头磁石贴片与地面磁石机关共鸣,震得殿内金砖咯咯作响,“狗贼!放开陛下!”
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发出齿轮卡顿的怪笑,蟒袍下突然弹出三根泛着冷光的机械臂。锁链末端的翡翠磁石与飞鱼服七道钩纹同时亮起,腥风裹着丹砂气息扑面而来:“张小帅,你以为普通磁石就能破解魂幡?”他袖袍一挥,七十二具机械尸傀从地砖缝隙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磁石闪烁着与魂幡同源的幽绿,“看看你们的圣上,早已是我掌中的提线木偶!”
苏半夏银铃炸响,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尸傀。少女扯开衣襟,将母亲遗留的银锁按在腕间伤口,鲜血渗入锁面飞鱼纹,符咒顿时亮起:“这些尸傀的磁石心脏与魂幡共鸣,必须切断联系!”她话音未落,宋明修转动腰间玉轮,尸傀胸腔突然喷出紫雾,银铃锁链瞬间腐蚀出无数孔洞。
张小帅感觉鱼形磁石在掌心灼烫如烙铁,法器表面云雷纹扭曲成漩涡。他瞥见皇帝脖颈处的银丝正顺着血脉蔓延,突然想起《格物杂记》边角批注:“魂幡控心,需以同源残片破之。”扯开衣襟,将四十九片飞鱼残片按经络贴在胸前,暗紫色锦缎上的银丝与魂幡光芒剧烈震颤。
“雕虫小技!”宋明修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暴涨,飞鱼服突然化作血色巨网笼罩众人。张小帅胸前的飞鱼残片自动排列成阵,幽蓝光芒组成北斗七星图,生生撕开巨网一角。王三柱趁机将磁石炸药塞进机械尸傀关节,轰然巨响中,尸傀的磁石心脏纷纷爆裂。
然而,魂幡光芒突然暴涨三倍,皇帝周身红光大盛,缓缓从龙椅站起。他空洞的眼神中浮现出血色飞鱼纹,抬手间,乾清宫穹顶的蟠龙藻井竟开始逆向旋转:“尔等逆臣,还不速速伏法?”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刺耳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黑血——这是天子命数被彻底侵蚀的征兆。
“以张氏先祖之名,破!”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地面北斗阵眼,整个乾清宫的磁石机关开始逆向运转。飞鱼残片在他经脉中奔涌如流火,他看到了七年前漕运劫案的真相:宋明修指使东厂番子将百姓炼成磁石傀儡,用飞鱼服收集魂魄;看到了百户赵承煜临终前的挣扎,被丹毒侵蚀的意识在魂幡控制下痛苦扭曲。
宋明修的机械躯体突然裂开缝隙,露出胸腔内跳动的七颗血色磁石心脏:“太晚了!当血月完全吞没月光,天子将成为开启天人降世的钥匙!”他疯狂转动玉轮,地面裂开无数沟壑,更多刻满梵文的青铜柱破土而出,与魂幡形成完整的镇魂大阵。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突然扯开母亲的银锁,锁内暗藏的半片飞鱼残片与张小帅胸前残片共鸣。银铃重新凝聚成巨大的钟形,少女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钟面,古老的镇魂咒化作声波冲击魂幡:“大人!用飞鱼残片的本源力量!”
张小帅感觉体内有什么轰然炸开,鱼形磁石与飞鱼残片彻底融合,在他身后凝聚出百米长的透明飞鱼虚影。虚影鳞片间流转着与魂幡同源却更为纯净的光芒,张开巨口咬住魂幡。宋明修惊恐地看着飞鱼服的钩纹开始崩解,那些被困的魂魄在金光中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不可能...我的大业...”宋明修的机械臂疯狂挥舞,却被王三柱的枣木拐杖击碎。老捕头眼中含泪,将最后一块磁石炸药塞进他胸腔:“还我兄弟们的命来!”随着剧烈爆炸,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四分五裂,七颗血色磁石心脏被飞鱼虚影贯穿。
魂幡在金光中寸寸崩解,皇帝眼中的血色飞鱼纹渐渐消散。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乾清宫的阴霾,数百道透明魂魄在空中凝聚,对着张小帅等人深深鞠躬,渐渐融入朝阳。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魂幡终有破,正义永不迟。”
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卷人皮书卷,记载着完整的魂幡炼制秘术。他合上《格物杂记》,新的字迹在纸页上缓缓浮现:“权欲烹魂成逆谋,残钩聚义破迷楼。但存浩然凌霄志,再护山河万古秋。”然而,这场胜利并未带来真正的安宁。在皇宫深处,一口刻满古老符咒的青铜古井泛起诡异涟漪,井底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生长。
魂影破瘴
乾清宫内磁暴翻涌,宋明修蟒袍上的獬豸图腾在紫电中扭曲如活物。他手中的飞鱼服血光大盛,七道钩纹吞吐着怨魂凝成的黑雾,将端坐龙椅的皇帝彻底笼罩。皇帝眼神空洞,脖颈处的银丝纹路如同蛛网,随着魂幡的脉动不断蔓延,冕旒下滴落的暗红药渍在明黄龙袍上晕染成狰狞的花。
“苏姑娘!”张小帅看着银铃化作的金色锁链再次被飞鱼服的红光崩解,苏半夏踉跄着捂住渗血的手腕。王三柱的枣木拐杖已布满焦痕,老捕头奋力砸向机械尸傀,却被对方胸口磁石反弹回来,虎口震裂。千钧一发之际,《格物杂记》泛黄的书页在脑海中翻动,那句“以魂克魂,残钩聚灵”如惊雷炸响。
他扯开衣襟,怀中用蜡油封着的鹿皮包裹散落。四十九片飞鱼残片泛着幽蓝微光——那是从漕运沉船锈蚀的甲胄上刮下的碎片,是火场余烬中半熔的配饰,更是盲眼琴师临终前死死攥着的带血衣角。“按经络顺序...手太阴肺经...”张小帅强忍磁暴带来的眩晕,指尖颤抖着将残片依次贴在胸前,暗紫色锦缎上的银丝突然亮起,与飞鱼服产生剧烈共鸣。
当尾钩残片贴上心口的瞬间,所有残片化作流光没入体内。张小帅皮肤下浮现出半透明的飞鱼虚影,鳞片间流转的光芒与飞鱼服的妖异红光激烈碰撞。远处西苑丹房废墟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四十九具浸泡在紫液中的人丹棺椁同时炸裂,被困的魂魄发出震天哀嚎,透明的魂体上缠绕的银丝寸寸崩断。
“不可能!”宋明修的翡翠面具出现蛛网裂痕,他疯狂转动腰间玉轮,乾清宫地砖轰然裂开,七十二根刻满梵文的青铜柱破土而出。柱身渗出的黑血在空中汇聚成巨大的飞鱼虚影,与张小帅身上的魂影隔空对峙。“这些魂魄早已与飞鱼服血脉相连,你以为凭残片就能...”
话音未落,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重新凝聚的银铃上。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化作声波冲击青铜柱符文。王三柱带领衙役将浸满黑狗血的磁石网抛向空中,“还我兄弟们命来!”老捕头望着机械尸傀中熟悉的面容——漕运船队的船工、街头卖糖人的小贩,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张小帅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奔涌,鱼形磁石与飞鱼虚影逐渐融合。他看到了七年前的真相:宋明修指使东厂番子将百姓开膛破肚,用磁石替换心脏;看到百户赵承煜被丹毒侵蚀后,在魂幡控制下亲手斩杀同僚时眼中的痛苦;更看到苏半夏母亲为保护飞鱼残片,被玄钩卫的飞鱼钩穿胸而过的惨状。
“飞鱼本是护民之器,岂容你等玷污!”张小帅大喝一声,魂影张开巨口,将飞鱼服射出的红光尽数吞噬。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出现裂痕,他惊恐地看着那些本该受他操控的魂魄,纷纷化作透明锁链缠住自己的四肢。飞鱼服上的钩纹开始崩解,被困多年的冤魂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苏半夏趁机将母亲留下的银锁按在地面北斗七星阵眼,古老符咒与飞鱼残片呼应,地面裂开缝隙,涌出无数缠绕银丝的锁链。王三柱将磁石炸药塞进青铜柱底部,轰然巨响中,十二根支柱应声倒塌,引发的连锁反应如地震般撼动整个宫殿。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紫雾,飞鱼服化作万千星屑。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在金光中四分五裂,核心处刻着“权倾天下”的磁晶心脏被魂影贯穿。皇帝眼中的浑浊渐渐消散,望着满地狼藉,心有余悸地抚上脖颈:“朕...朕这是...”
尘埃落定,苏半夏拾起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最后的血咒:“魂影破瘴日,正义昭彰时。”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块刻着獬豸图腾的玉佩,背面用丹砂写着:“私欲蒙心,终坠阿鼻。”他翻开《格物杂记》,新的字迹在纸页上缓缓浮现:“残钩聚魂涤阴霾,赤心护民扫妖灾。但存浩然凌霄志,再守山河日月开。”
然而,这场胜利并未带来真正的安宁。在皇宫深处,一口刻满古老符咒的青铜古井泛起诡异涟漪,井底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黑暗中,一枚新的翡翠面具正在缓缓成型,面具边缘绣着的獬豸暗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新的阴谋,正在更深的黑暗中悄然酝酿。
魂幡焚烬
乾清宫内磁暴肆虐,宋明修蟒袍上的獬豸图腾在紫电中扭曲如活物。他手中的魂幡猎猎作响,七道钩纹吞吐着血色流光,将端坐龙椅的皇帝完全笼罩在妖异红芒之中。皇帝脖颈处的银丝纹路随着魂幡脉动而扩张,空洞的眼神中映出血色飞鱼纹,嘴角暗红药渍正顺着明黄龙袍蜿蜒而下。
\"不!不可能!\"宋明修的瞳孔骤缩,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剧烈颤抖。他看着张小帅周身迸发的金光与魂幡的血色光芒激烈碰撞,对方胸前半透明的飞鱼虚影张开巨口,竟将魂幡吸收的怨气如长鲸吸水般尽数吞噬。更令他惊恐的是,皇帝眼中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逐渐被清明取代。
\"老骨头,就趁现在!\"王三柱将铜烟锅狠狠磕在拐杖上,震落的火星点燃了缠绕在杖头的浸油麻布。老捕头带领衙役举起特制的磁石弩箭,箭头淬着黑狗血与朱砂混合的毒液:\"射那些青铜柱!断了这妖物的根基!\"
破空声骤起,七十二根刻满梵文的青铜柱纷纷爆出火花。磁石箭射中符文的瞬间,柱身渗出的黑血开始沸腾,在空中凝聚的飞鱼虚影发出凄厉尖啸。宋明修疯狂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机械臂甩出的淬毒锁链如灵蛇般扑向张小帅,但飞鱼虚影轻轻摆动尾鳍,便将锁链震成齑粉。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高频震颤,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魂幡边缘。少女扯开颈间银锁,母亲遗留的符咒在鲜血浸染下亮起刺目光芒:\"大人,这些符咒与丹房镇魂阵同源!\"她话音未落,王三柱的枣木拐杖已喷出熊熊火焰,引燃了地面残留的镇魂符咒。紫色火舌顺着符文蔓延,将整个乾清宫映成炼狱。
\"给我破!\"张小帅感觉鱼形磁石在掌心灼烧,飞鱼虚影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体内。他的经脉中奔涌着四十九片飞鱼残片的力量,眼前闪过盲眼琴师临终前的微笑、苏半夏母亲染血的银锁,还有漕运沉船里那些死不瞑目的面孔。当他再次睁眼时,周身金光暴涨三倍,抬手间竟握住了实质化的光刃。
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发出齿轮卡顿的怪响,他惊恐地看着魂幡的钩纹在金光中寸寸崩解。那些被困的魂魄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透明的魂体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四肢。\"不可能...我的天人降世大阵...\"他的嘶吼被淹没在磁暴的轰鸣中,蟒袍下伸出的备用机械臂还未展开,就被王三柱的磁石炸药炸成碎片。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咳出一团缠绕银丝的黑血。随着最后一丝浑浊从眼中褪去,他踉跄着扶住龙椅:\"朕...朕这是...\"话音未落,张小帅已挥出光刃,斩断了连接皇帝与魂幡的最后一缕红光。
魂幡在金光与火焰的双重绞杀下轰然炸裂,化作万千血色星屑。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核心处刻着\"权倾天下\"的磁晶心脏被飞鱼虚影贯穿。\"不——\"他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怒吼,整个身躯在爆炸中四分五裂,零件与碎玉散落满地。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乾清宫的紫雾,数百道透明魂魄在空中凝聚。他们对着张小帅等人深深鞠躬,面容不再痛苦扭曲,而是带着解脱的微笑。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魂幡焚烬日,正义重光时。\"
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卷人皮书卷,记载着完整的魂幡炼制秘术。他合上《格物杂记》,新的字迹在纸页上缓缓浮现:\"欲海迷魂终作茧,残钩聚义可焚天。但存浩气凌霄汉,再护山河万万年。\"
然而,这场胜利并未带来真正的安宁。在皇宫深处,一口刻满古老符咒的青铜古井泛起诡异涟漪,井底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黑暗中,一枚新的翡翠面具正在缓缓成型,面具后的双眼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新的阴谋,正在更深的黑暗中悄然滋长。而张小帅等人不知道的是,这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比宋明修更加可怕的存在。
破晓惊魂
随着一声巨响,飞鱼服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空中,绚烂的光芒如流星坠落,却难掩其中的血腥与罪恶。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在爆炸中支离破碎,金属零件如雨点般坠落,叮叮当当砸在金砖地面上。当最后一块护甲崩飞,他后颈处赫然露出用活人皮肤制成的控制符咒,苍白的皮肤上暗红符文扭曲蠕动,仿佛无数冤魂在挣扎哀嚎。
皇帝猛然惊醒,仿佛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挣脱。他望着满地狼藉,眼神中充满惊恐与茫然,颤抖着抓住张小帅的衣袖:\"卿家...救朕...\"堂堂天子,此刻声音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冕旒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撞出细碎而凌乱的声响。
张小帅连忙扶住皇帝,鱼形磁石在怀中微微发烫,似乎还在呼应着方才激烈的战斗。\"陛下请宽心,奸佞已除,大局可定。\"他低声安抚,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魂幡之乱,他深知暗处或许仍潜藏着危机。
苏半夏走上前来,银铃重新凝聚在腕间,铃身还带着淡淡的血色光晕。她掏出特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皇帝脖颈处残留的银丝勒痕上。\"这是用曼陀罗与磁石粉调制的解药,可化解残留丹毒。\"少女声音轻柔,却难掩疲惫。
王三柱拄着枣木拐杖,看着满地的机械残骸和破碎的青铜柱,老眼中泛起泪光。他想起那些在漕运劫案中失踪的兄弟,想起倒在玄钩卫飞鱼钩下的无辜百姓,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这些畜生,终究得到了报应。\"他喃喃自语,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
就在众人稍松一口气时,乾清宫的地砖突然发出细微的震动。张小帅瞳孔骤缩,立即将皇帝护在身后。\"小心!\"他大喝一声,鱼形磁石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地面轰然裂开,数十具裹着黑色绸缎的机械尸傀破土而出,它们胸口的磁石心脏泛着幽绿光芒,空洞的眼神中透着诡异的杀意。
\"怎么可能?宋明修已死,为何还有...\"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警报,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尸傀。然而这些尸傀显然经过改良,它们的利爪轻易撕开锁链,淬毒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森冷的弧光。
张小帅迅速思索,突然想起在宋明修密室中找到的残缺手记。\"这些尸傀是备用机关,由暗处的魂幡分阵控制!\"他大喊道,目光扫过殿内残存的梵文痕迹,\"必须找到阵眼!\"
千钧一发之际,王三柱发现了异常。\"看那龙椅!\"老捕头的枣木拐杖指向皇帝的宝座,龙椅底座的蟠龙雕刻中,隐约可见半块飞鱼纹磁石在闪烁。\"那定是关键!\"他挥舞拐杖砸向龙椅,杖头磁石贴片与磁石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苏半夏趁机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暂时挡住尸傀的攻击。她银牙紧咬,银铃再次炸响,这次铃音中混入了母亲教她的镇魂咒。声波冲击下,部分尸傀动作明显迟缓,胸腔内的磁石心脏出现细小裂纹。
张小帅将四十九片飞鱼残片按在地面,暗紫色锦缎上的银丝与磁石阵产生剧烈排斥。鱼形磁石表面的云雷纹疯狂扭曲,化作金色巨网笼罩整个乾清宫。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龙椅底座的磁石轰然炸裂,那些机械尸傀顿时失去控制,纷纷瘫倒在地。
尘埃落定,皇帝望着众人,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多亏了卿等,否则朕...朕今日险些铸成大错。\"他声音哽咽,亲手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张小帅,\"此乃先帝所赐,今日赠予卿家,望卿继续护我江山,保我子民。\"
张小帅单膝跪地,郑重接过玉佩:\"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他心中清楚,虽然此次危机暂时解除,但宋明修背后的势力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口在丹房深处的青铜古井,那枚新出现的翡翠面具,都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蛰伏。
夜色再次降临,京城的街道恢复了平静,却暗藏着令人不安的寂静。张小帅站在顺天府衙的屋顶,望着皇宫方向。鱼形磁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格物杂记》在怀中微微发烫。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或许才刚刚开始。而他和他的同伴们,将继续守护这片土地,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正义的光芒驱散。
破晓长歌
正德十六年正月初三,京城的晨雾裹着爆竹碎屑在街巷间游荡。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乾清宫前的广场已挤满百姓,青砖缝隙里还凝结着前日除魔大战留下的磁石碎屑。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八抬囚车碾过青石板,宋明修残破的机械躯体被铁链锁在囚笼中央,后颈处用活人皮肤制成的符咒在日光下泛着青白。
“看呐!是那个妖道!”
“他竟拿活人炼傀儡!”
咒骂声如潮水漫过广场。皇帝身着素色常服,亲自握着囚车缰绳,冕旒下的面容仍带着劫后苍白。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魂幡之乱后,他坚持要以天子之身押送逆臣,以告慰天下冤魂。
张小帅立在观礼台侧,鱼形磁石在掌心微微发烫。他翻开染血的《格物杂记》,狼毫饱蘸朱砂,在空白页写下:“魂幡蔽日,权欲熏心。以魂破魂,还朝清明。”笔尖落下时,前日激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苏半夏咬破舌尖施展禁术时飞溅的血珠,王三柱挥舞燃烧的枣木拐杖砸向青铜柱的身影,还有飞鱼虚影吞噬魂幡时迸发的万丈金光。
“大人,这是今早从西苑送来的。”苏半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的银铃重新镀上了金边,铃身却多了道无法修复的裂纹。她递来的檀木匣里,静静躺着四十九片飞鱼残片,每片都嵌在蜡油浇筑的凹槽中,宛如凝固的星辰。
囚车缓缓驶过,宋明修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怪笑:“张小帅,你以为斩断一缕魂幡就能高枕无忧?”他残破的机械臂猛地挣断锁链,胸腔裂开,七颗血色磁石心脏迸射而出。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磁石心脏在空中组合成微型魂幡,释放出的紫雾瞬间笼罩半个广场。
“保护陛下!”张小帅将苏半夏推到身后,鱼形磁石与胸前飞鱼残片共鸣,在周身形成金色护盾。王三柱带着衙役组成人墙,枣木拐杖顶端的磁石贴片爆发出强光,将靠近的紫雾灼烧出焦痕。千钧一发之际,皇帝突然摘下腰间玉佩,那是先帝留下的传国信物,玉中封存的龙魂虚影冲天而起,一口吞掉了微型魂幡。
“逆臣伏诛,岂容余孽作祟!”皇帝的声音响彻云霄。玉佩在龙魂之力下碎成齑粉,化作金光洒向广场,所有被紫雾侵蚀的百姓纷纷跪地呕吐,吐出缠绕银丝的黑色血块。宋明修的机械躯体在金光中彻底崩解,只留下那片用活人皮肤制成的符咒,缓缓飘落在张小帅脚边。
暮色降临时,顺天府衙燃起长明灯。张小帅将符咒浸入黑狗血,看着暗红符文在沸水中扭曲消散。苏半夏正在整理新缴获的密信,银铃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大人,这些信件的落款...都指向一个叫‘玄冥司’的神秘组织。”她展开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与宋明修密室中的手札如出一辙。
王三柱默默往铜烟锅里装填烟丝,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老骨头早该想到,宋明修不过是台前木偶。”他望向窗外悬挂的玄钩卫残旗,七年前漕运劫案的惨状再次刺痛老眼,“那些失踪的兄弟,还有死在丹炉里的百姓...这笔账,总得有人清算。”
更鼓声惊飞檐下寒鸦时,张小帅独自登上城楼。京城万家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宛如银河倒悬人间。他抚摸着《格物杂记》上新出现的字迹:“阴霾暂散,暗潮未平。守正持心,再赴征程。”鱼形磁石突然发出共鸣,指向城西方向——那里的废弃道观中,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正透过紫雾注视着他,手中把玩的飞鱼残片,与他怀中的法器产生诡异震颤。
晨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早春的寒意。张小帅握紧腰间玉佩——那是皇帝新赐的护国麟符,刻着“护民”二字。他知道,这场用无数性命为筹码的权力博弈,虽暂时画上句点,但守护正道的征程永无止境。当黎明再次降临,又将是一场新的较量,而他早已做好准备,以魂为刃,以心为盾,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中,为天下苍生,战至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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